为避免打草惊蛇,让河内太守畏罪逃往其他州郡,刘谢当即封锁所有消息,又命种辑秘密前往河内捉拿一干人等。
在等种辑回来前,刘谢特意去天牢中见了张极一面。
或许是没想到她会来天牢,原本蜷缩在角落中的张极突然来了精神,猛地起身双手扒着牢门,口中仍在为自己申冤,大喊着自己冤枉。
刘谢面色一沉,“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说自己冤枉你真的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
见张极满脸不可置信,刘谢递给陈泰一个眼神,对方立马会意,开口道,“前些天陛下早已遣种将军昼夜赶往河内将河内太守缉拿归案。种将军已将其供词加急送回雒阳,那封写满你们罪行的文书,今早便已在陛下桌案前”
陈泰的话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张极眼里希望逐渐消失,他知道自己完了,想到自己之后的下场,对死亡的恐惧又驱使他向天子求饶。
“陛下,是奴婢一时糊涂,一时鬼迷心窍被那河内太守蒙蔽。您就看在奴婢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留奴婢一命吧”
张极是真的后悔了,后悔自己贪恋那点钱财,如今和自己的命比起来,那点钱屁都不是
他保证,只要天子能饶他一命,他绝不再生一心,只一心一意伺候天子。
刘谢有些动容,放下又抬起的手最终还是落到了张极的头上,轻叹一声,“张极啊,你已经让朕失望过一次了,别让朕失望第一次”
“奴婢明白奴婢明白”张极内心窃喜,跪在地上疯狂磕头恭送天子摆架。
出了天牢,身旁的陈泰略带担忧开口,“陛下,您真的打算就这么放过张极”
“放了他”刘谢轻嗤,“就算是把他千刀万剐也难以消朕心头之恨。”说话间她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陈泰,接下来你去审问他,让他将一切全部交代清楚后,听候发落。”
刘谢今早上根本没收到什么供词,都是骗张极的。如果她不这么说,张极怎么可能就这么束手就擒。
让她这么一诈,果然有效。兵法中言围师必阙,给绝望中的人制造一些生的希望,他才不会狗急跳墙。
从天牢出来后,刘谢并没有回崇德殿,而是去了太极殿找嬴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嬴政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在她唉声叹气无数次后,嬴政是真的烦了,脸上划过一丝不耐烦,又向她投来一记眼刀。
在和嬴政那幽怨的眼神相触碰时,她又长叹一口气,“哎”
嬴政再也忍不了了,放下手中书本,“你能不能别唉声叹气了。”
“哎”
嬴政“”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刘谢不叹气了,开始自言自语、自暴自弃了,她开始抓自己头发。万幸的是古人并没有脱发的困扰,她头发十分浓密,所以并不会心疼自己抓掉的那几根头发。
“政哥,我跟你说话呢,你为什么不理我”刘谢忽然侧头用她那幽怨的眼神盯着嬴政,阴恻恻开口。
嬴政“。”他不是特别想聊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