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此等狂徒惊扰圣驾乃末将之罪也,请陛下责罚。”伍孚跪在地上请罪,万分自责。
“此事本就事发突然,伍校尉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见刘谢不追究,伍孚一脸愧疚起身,示意底下人将那学生押走。
“且慢,将那人押到朕面前来,朕要亲自问问。”刘谢出言阻止,能让此人冒生命危险,她倒是想听听对方所为何事。
皇帝都发话了,伍孚只好照做,让负责羁押的禁军将人带到了刘谢车架面前。
这书生约莫十五上下,很是年轻,却长相不俗,一脸正气。
少年意气,挥斥方遒。
这是刘谢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汝是何人为何拦驾”刘谢率先问道。
面对刘谢的质问,那学生毫不惊慌,不卑不亢回道,“学生法正,特为雒阳灾民之事而来。”
一句话,震惊刘谢两次。
法、法正刘备那个早逝的白月光法孝直果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还没开始收集人才,人才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还有,他刚刚说什么来着,为了雒阳灾民之事而来这不就巧了吗,她刚好要去查啊
不过大街上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刘谢便把人带回了皇宫。
法正倒是一脸坦荡,就这么跟着刘谢走了,丝毫不担心自己会遭遇不测。
崇德殿内,刘谢坐于高堂之上,法正立于殿下。
“说说吧,你知道的所有。”
闻言法正拱手道,“雒阳城中灾民已逾十万,每天饥饿冻死者不下千人。”
“什么”刘谢彻底坐不住了,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法正以为刘谢如此吃惊是不相信他,又继续道,“学生从扶风一路至此,一路上灾民死伤者数不胜数,若陛下不信,不妨亲自前往城外查看虚实”
刘谢此时眉头早已拧成个川字,她播下去的赈灾银两不下百万,粮食也不下千石,情况怎还会如此严重
难不成这些东西根本没到灾民手里又或者说经过层层剥削,到灾民手里时早已所剩无几。
“如今朝中大事皆由袁太傅掌管,汝为何不告诉他反倒是来告知朕”谁不知道她这个皇帝没有实权,跟她说的唯一作用就是多了一个人知道这件事而已,没多大用。
“陛下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法正表情郑重,就算这个国家烂透了,他仍要在腐朽中寻找一丝生机。
将法正送走后,刘谢转头对陈泰吩咐道,“朕要出宫。”
陈泰有些为难,“袁本初那边恐怕不会同意”说来也是憋屈,自从袁绍升任郎中令掌管皇宫以来,宫中所有人员进出都要经过他的同意。
就连他这个总管都要严查审核,更何况是刘协了。
刘谢管不了这么多,只叫陈泰给她准备一身平常的服饰,这皇宫她是出定了。
主仆两人换好衣服就直奔皇宫大门,果不其然被禁军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