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非荀谢过大夫,出了屋子,直接往厅堂走去。
他想起方才大夫的眼神,冷冷一笑。
赵华氏是生是死与他何关?
他要护的,只有母亲一人罢了。
赵非荀在堂上现身,赵太傅立刻快步走来,紧张询问:“你祖母如何?醒来了吗?大夫如何说的?”
“两位大夫的诊断一致,说祖母是因急怒攻心才引起的昏迷不醒。”
他说着,语气低沉。
余光却将堂上所有人的反应一一看在眼中。
父亲听后皱眉,眼底有担心、也有怀疑之色,只是碍于堂上人多,并未开口。
而他的两位舅公反应却有些意思。
先是释然,随后才见忧心。
华二痛心疾首道:“诸位族老听听!连两位大夫都这么说,我家姐姐就是被郡主气的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敢问天底下有哪家的媳妇将婆母当众命人拉下去的!谁把婆母晾在外头的庄子上二十多年不管不问的?姐姐生了个儿子无用,都是我们兄弟俩日常照拂姐姐——”
赵言煜皱眉,开口要驳斥。
赵非荀跨出一步,看向站在堂上挥舞着胳膊对众人痛诉的华二,语气分外平静的问道:“二舅公说自己照顾祖母辛苦,那舅公可知道,祖母双腿是从何时开始发肿?脚趾又是从何时开始发黑?两位大夫都说祖母这位中毒之相。”
华三脸色发白,立刻反驳:“不可能——”
赵言煜脸色微变,“你祖母是因中了毒,今日动了怒气后才发病的?”
顿时,堂上的华家族老们议论纷纷。
赵府可是朝廷命官。
赵老夫人却因中毒至今昏迷不醒!
这……实在骇人听闻!
华三指着赵非荀逼问道:“我姐姐出门时好好的,怎么到了你口中就成了中毒!要中肯定是在园子中的毒!”
赵非荀目光如炬,投向华三,“舅公,污蔑朝廷命官可是重罪!还请舅公拿出证据来!“
华三被赵非荀的气势震慑,一时不敢开口,眼神闪躲着。
赵言煜继续问道:“你仔细说来,究竟是重了什么毒?大夫又是如何说的?”
赵非荀拱手,“回父亲的话,大夫说要仔细问亲近之人衣食住行后再判定是中了什么毒,但从躯体症状看来中毒日子不短了。”
华三虚胖的身子晃了下,被华二狠狠瞪了眼。
华三连忙捂着胸口痛呼:“我可怜的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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