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蚕丝衾被也是她今儿上午刚换的,柔软地如同一团云。
陷在云团里的云晴动弹不得,几乎被吻得窒息。
两人已有半年未见,有些失控的男人像是为惩罚她,并未向从前一样耐着性子哄她得趣,而是强行欺入。
屋外风雪未歇,狂风裹着雪峰拍打着窗棂。
约过了三刻,屋外狂风渐渐止了。
云晴把满是泪痕的脸埋进柔软的衾被里,细白的胳膊无力地搭在榻沿上。
浑身汗涔涔的男人掐着她细白的脖颈,在她耳边喘声,“下回若是再敢私自出门,我扒了你的皮”
云晴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圈紧了他窄瘦的腰身,小声道“不敢。”
他十分受用,用牙齿细细研磨着她的颈侧,留下淡红色的齿痕。
不同于方才的霸道凶狠,这一回极温柔,含着她的唇瓣细细完,又去吃她的舌。
她实在无力招架,沉浸在他的温柔里,泡软了自己的骨头。
清醒些时,已经是后半夜。
她起身穿衣,被人一把擒住手腕。
“去哪儿”
“回屋。”
“你那屋子冷冰冰有什么好回的,”他圈住她的腰身,将她强行摁回自己怀里,睡意浓浓,“今晚就睡着儿。”
“不合,规矩。”
许凤洲斜她一眼,“你如今竟还知晓规矩二字”
云晴垂下眼睫。
这是他离家后不久,她被迫学会的两个字。
但她不想跟他说,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回忆之事。
这一回他归家,她一定要同他好好谈谈卖身契一事。
他也没有问,只揉捏着她的腰,缓缓道“这府里,我就是规矩。还是说,不累”
听出他意有所指的云晴立刻乖乖在他怀里躺好。
他重新阖上眼睛呢喃,“轻轻,噩梦终于结束了。”
轻轻是云晴的小字,这么多年,也只有他叫过。
云晴知晓他说的噩梦是妹妹走失一事,心里为他感到高兴,亲昵地蹭了蹭他光洁的脸颊。
大抵是太累了,他很快发出绵长的呼吸声。
根本没有睡意的云晴细细打量着他的眉眼,白皙的指尖顺着他高挺的鼻梁,一路滑到他柔软的唇。
他睡着时看起来极乖,鸦羽似的长睫歇落在下眼睑,比着清醒时的阴鸷孤傲,多了几分少年气。
怎么有人生得这么好看呢
尤其是嘴唇,嘴角天然上翘,红润柔软,跟他冷硬的脾气完全不同。
见他睡得很沉,云晴大着胆子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原本熟睡的男人蓦然睁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她。
被抓个正着的云晴霎时红透了脸,脱口而出,“哥哥”
“不许乱叫”一个翻身,他已经被扣在身下,伸出指腹摩挲着她微微红肿的唇,“既然不累,那就继续。”
翌日。
云晴睡得正香,一条结实的手臂圈着她的腰,将她整个地从温暖的被窝里提起来。
睡意浓浓的少女撑开眼皮子,对上一片结实白皙的胸膛。
她呆愣了片刻,把脸埋在那片温热的胸膛,搂紧他劲瘦的腰身,软着嗓子嘟哝,“困”
“懒骨头”许凤洲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一个冰凉的物什套在她手腕上。
云晴撑开眼皮,余光模糊瞥见一莹润翠绿的光。
冰清玉润,流光溢彩,与雪白的肌肤相映成辉。
是一个翡翠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