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吹拂而过。
宗祠之前的铃铛轻响。
李九郎愣了一下,回头看向那铃铛,不由想起自己妹妹曾经也是那般天真烂漫,一直缠着他问铃铛的事情。
看着铃铛苦笑了一下后,李九郎表情决然,转身朝着自己院子走去。
就在院门,李九郎看到了一身红色官服的谋士徐子生。
徐子生是他父亲保举的官员,虽然一直在他府上担任谋士,但却有着实实在在的户部的官身。
当下看到徐子生这样子,李九郎笑了一下后说道“子生,你不必与我一起去的。”
徐子生作揖拱手道“我昔日跟过李霓裳,便是我知道的尽数告知了相爷,但徐子生还是想要为相爷尽一把力。”
李九郎闻言笑了笑后说道“我这次恐怕连自己的官职都要弄丢了,你这官位,我可保不住。”
徐子生马上笑着说道“我这官,做与不做有何不同。”
李九郎无奈一笑,也就不再多说,径直走进了自己院子。
来到自己房间,李星月已经将自己那身户部尚书的紫袍打理的整整齐齐。
看着这身自己穿了许多年的朝服,李九郎笑了笑后不再墨迹。
打发了李星月出去后,自己将朝服换上。
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后,走到桌边打开暗格,将里面的奏折拿了出来。
临走,看着李星月道“好好在家里待着。”
李星月点点头。
临走,徐子生看着李星月打趣道“小姐可要好生练练那些礼仪,宫正司那地方,可是专门纠正宫人礼仪的,我今日看了小姐那些动作,小姐去了那里,我怕她们纠正您啊。”
李星月闻言,气呼呼,但又尴尬不知道怎么反驳,因为她确实做的不好。
李九郎无奈笑着,而后又叮嘱了一下李星月哪儿也别去后,也就跟徐子生乘了马车,一同朝着皇宫方向走去。
连同一起的。
还有三大车箱子,拢共加起来足足有八个箱子。
走得远了,徐子生看着李星月才回了府,笑了笑说道“咱们李府以后怕是来的人要少喽。”
李九郎笑着说道“约莫一个人也不来了,甚至可能避而远之了都要。”
徐子生爽朗笑了起来。
杨府这边。
杨善长在下午的时候派了人过来,让杨国富着集鄢景卿等人到杨府上。
于是也就有了当下这杨国富,鄢景卿等人太傅党中流砥柱们,一个个穿着朝服,并且每个人手上还都拿着一份奏折。
其中鄢景卿看着杨国富,有些担忧道“国富,此事当真是老爷子让咱们做的吧。”
杨国富皱了下眉头“若非是老爷子,我能叫你们来而且还如此火急火燎让你们都写下弹劾太后以及其麾下那些人的罪状”
鄢景卿抿了下嘴唇看着杨国富无奈摇头“实在是今日的事情,心有余悸啊。这怎么也想不到,陛下说伸爪子就伸出来了,而且那样子你又不是没看到,跟先帝一模一样啊。”
杨国富也是理解鄢景卿,不过看了眼外边天色后站起身,看向其中一人“那些御史们,已经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