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晚上,两个人聊到了深夜。
最后,陆岑宴摸了摸她的脑袋“快睡吧,时候不早了。”
明天起来,他们回家。
嘱咐完,陆岑宴转身就要出去。
殷酒却是从身后抱住了陆岑宴“我害怕,你能不能陪陪我”
将所有的事情和陆岑宴坦诚布公之后,她很怕明天一早起来,陆岑宴就不见了。
陆岑宴停下脚步,背对着殷酒应声“好。”
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殷酒背对着陆岑宴睡,被子下的陆岑宴一只手揽在殷酒腰侧,殷酒这时翻了个身,陆岑宴皱眉。
“怎么了”他问道。
此时房间内的灯光全关了,隔着窗帘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照在房间内,殷酒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陆岑宴,在黑暗中描摹着他的轮廓。
陆岑宴能察觉到殷酒是在看自己,于是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任由殷酒去看。
不知道看了多久,殷酒有些困了。
“陆岑宴”
她轻轻喊了一声,有些紧张。
等了一会,对方无应答,估计是睡着了。
殷酒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她慢慢蹭到了陆岑宴怀里,然后贴在他耳边超级小声
“其实,上辈子我喜欢过你。”
只不过恨大过了喜欢,所以她才没意识到自己的心意而已。
“晚安。”
殷酒说完之后,便安心的蜷在陆岑宴怀里闭上了眼睛。
谁也没看到,黑暗中。
男人缓缓睁开眼,看向怀里的女孩
医院内,温宿白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脑袋上缠绕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手背上还挂着吊瓶。
刚睁开眼时,他有些不适应光亮。
缓了好一会,他这才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医院病房。
消毒水味道实在是算不上好闻,他甚至胃里泛着酸水有些想吐。
这时候端着鸡汤刚进病房的房东奶奶见他醒了,连忙将汤放下上前扶着温宿白坐了起来,然后又按了呼叫铃。
房东奶奶关切道“这是怎么了”
那天她刚回到家就看你温宿白躺在客厅,后脑勺全是血,差点给她吓个不轻。
她连忙喊了人过来,将温宿白送到医院。
所幸伤的不是很严重,后脑勺缝了五针而已。
温宿白想起那天的事就感觉头疼欲裂,他面色狰狞看上去十分痛苦。
他想起来了
是殷酒
殷酒打伤了他自己
“奶奶,你最近看到童谣没有”
温宿白忍不住询问殷童谣的踪迹。
房东奶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那孩子退租了。”
“退租”温宿白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急忙开口问“那您知道她去哪了吗”
房东奶奶叹了口气摇头“问过了,她没说。”
那孩子连钱都不要了,直接搬着东西就离开了公寓。
问起来连个缘由都不告诉她这个老太婆。
温宿白听到这话,整个人变得很是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