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妈一听,顿时哭成了泪人,她怕松爸打儿子,忙上前护着东子道“老钱家好几年也没有娃吃了偏方就好了我去问问这不是大毛病不是大毛病”
松爸火冒三丈地拍桌子“你去找老钱家那一家子大嘴巴,这事儿传出去我们老松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松妈哭着摇头“那我去找胡大夫,胡大夫来村子这些年嘴巴一直紧,我去找胡大夫一定能给东子治好”
松妈说着,护着东子拉着二伟离开了家。
黎希娣这才慢慢从松爸背后爬出来,怯生生地撩起眼皮扫了眼松爸,轻声道“谢谢爸。”
松爸不自然地应了一声,眼神飘忽躲避黎希娣的目光应着“行了,干你的活去,都忙去,别守在屋里。”
筱筱瞟了眼松爸和黎希娣,看着二人微妙的气氛沉思两秒,不动声色地跟着出门了。
松妈不在家,没人盯梢,黎希娣手底下干活的动作快了许多。
昨晚熬的半锅猪食这会儿已经晾得有些干了,但因为这里的空气潮湿,无法干得透彻。
黎希娣捏了些闻了闻,蹲下身子将这些猪食捏成小团子,串在一根草绳上,做成便于携带和保存的一串串“项链”挂在棚子上。
黎希娣的脑海中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逃生方案,但在逃生之前,她必须解决掉她在逃生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之一狗。
黎希娣站起身子揉了揉肩膀,看向对面村民家院子外面拴着的土狗。
那狗体形不大,饭量却不小,满满一盆的稀饭混白菜,里面其实没有半点肉末,只有些家里不要的鱼刺和骨头,但狗子依旧三两下就吃了个精光。
必须想办法做掉这些狗的嗅觉,哪怕拖延一段时间都行,否则她很难逃脱成功。
好在狗不是人,贪嘴,而这山林里最容易获得的肉就是山鼠肉,山鼠肉多味美,用它们的肉和剩饭菜制作多个肉球,球中,逃跑当天把它洒在沿路的丛林里,如果村民带狗找她,没经过训练的狗一来无法分辨毒物二来无法抗拒肉食,能干掉一只是一只。
但问题是毒从哪儿来
食物相克所产生的毒量微乎其微,根本不足以迅速放倒一条狗,她需要正儿八经的毒物。
好就好在这里是热带地区,一些毒物习惯附水畔而生,如果能去水源附近应该能找到一些。
这时,几个村妇抱着孩子从松家门前路过,黎希娣灵机一动,上前询问“各位婶婶等一下,我想问问这床单脏了怎么洗呀井边洗摊不开”
村妇道“去河边洗呗,大点的衣服都去河边洗,还干净,二米家媳妇等会儿要去,不然你也跟着一起”
黎希娣心想果然要去河边洗,赶忙应着“好,我马上。”她转身看筱筱,“你也一起吧,就当是四处走走散散心。”
筱筱瞧了眼黎希娣,没吱声,算是同意了。
很快,一群人抱着洗衣盆向东走,进了林子没一会儿,就来到一处堆满石子的河流前。
河水深度不足半米,水质清澈见底,河水流动缓慢,无风时河面好似连波浪都没有,像一面镜子。
黎希娣挑了一处背阴的地儿放下盆子,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开始搓床单,筱筱在她身旁坐下,也不洗衣服,倒是洗起了化妆用的海绵蛋。
黎希娣一边洗床单一边观察地势。
这里的河道地势平坦,水流过于缓慢,岔口也小,再向后看水势越来越低,逐渐从河变溪,应该只是大河道的一个末端分支。
她必须去上游找到更大一些的河道,才能找到逃出这里的路。
黎希娣侧头看向上游,河流蜿蜒崎岖,直直地延伸进茂密的丛林深处。
就在这时,远处一株植物印入她的眼帘,硕大的叶片聚生在茎部顶端,佛焰苞冗长,叶片呈螺旋状排列,绿意浓沉,生机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