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了,先说“我很确定,这根香对你没有坏处。”
公孙宴头顶缓缓冒出来一个问号
紧接着白应慢腾腾地告诉他“不过,它也的确已经过期快一千年了”
公孙宴“”
“喂”
公孙宴大惊失色“你这假大夫,怎么还滥用过期药物啊我要去检举你”
柯桃抱着扫帚,眼泪汪汪地叫他“白太太”
白应见状,反倒笑了“大概不会立时就想起来,约莫在十天半个月之间门吧。”
公孙宴放下心来。
柯桃暗松口气。
转而她又想起了另一事来,那双过于灵活的眼睛咕噜噜转了转,殷勤地看着他,试探着问“白太太,你说,我如果用上聪明香,是不是就能考国子学了”
白应“”
白应踯躅地看着她,迟疑着,慢腾腾道“你你不只是不太聪明吧”
桃娘“”
桃娘抱着扫帚,萎靡不已的蹲下,垂头丧气起来。
白应盯着她看了几眼,过了会儿,也蹲下身去,悄悄在她耳边说“别难过啦,我想想办法,走后门送你进去”
乔翎倒不知道德庆侯府内部就这事儿不大不小的闹了一场,她只管把自己想干的事儿给干了。
这边姜裕在前头领着,叫嫂嫂协同张玉映一道去报官。
接待的吏员一听苦主是越国公府,要告的又是侯府之女,立时凛然起来,不敢自行处置,请乔翎几人稍待片刻,自去通禀上官。
一层层报上去,最后,竟是京兆尹太叔洪亲自来料理此事。
这回要办的是公事,乔翎也不同他攀关系,客气的叫了声“京兆尹”,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
太叔洪知道这次的案子乔翎牵涉颇深,却不知道内中居然还有德庆侯府那位周七娘子的干系在,今次听闻,倒是一惊。
乔翎这边说,太叔洪这边听,跟随他同来的一位文书提笔快记。
听到一半,太叔洪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越国公夫人。”
乔翎道“我在,京兆尹有什么想问的”
太叔洪道“你说你之所以知道此事与周七娘子有关,登门问询,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证据,而是你算出来的”
乔翎颔首道“不错。”
那文书微露难色。
太叔洪眉头也蹙起来一点。
他如实告诉乔翎“越国公夫人,倒不是我想偏颇德庆侯府,而是倘若真的对簿公堂,算出来的这几个字,是没法当做证据的。本朝的律例不会支持,倘若德庆侯府那边提出质疑,我作为主审官,是无法判定这类论据成立的。”
乔翎理解的点了点头“我知道的,没关系,您只管记下来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