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楚王呢”
圣上有些好笑的耸了下肩“他吓坏了,在府里坐立不安,想着哪天寻个机会试探一下越国公夫人。”
太后听了也是一笑“他像他母亲多一些。”
圣上说“是啊。”
母子二人短暂的寒暄了几句话,外边侍从来报,道是中朝在值的两位紫衣学士已经到了门外。
寻常公侯之家拟定遗嘱,只需要一位紫衣学士见证即可,但皇室毕竟不同,保底也会来两位学士作为见证如若北尊时间上方便的话,其实该由他来主持的。
太后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才淡去一点“储位乃是国朝大事,确定要传给仁佑吗”
圣上点了点头。
太后便朝心腹侍从摆了下袖子。
圣上目光看向窗外,思绪却不知飘去了哪里,就在那两位北门学士抵达门外的同时,他忽然间问了出来“您有没有后悔过”
太后道“后悔什么”
圣上看着自己的母亲,目光平和“很多很多,您经历的所有事情,有没有让您心生悔意的”
太后目光同样平和的回答他“没有。”
圣上说“一件也没有”
太后又笑了起来。
她说“一件也没有。”
于是圣上也笑了起来“哦。”
正是傍晚时分,姜裕从弘文馆下学回府,途径府上偏门时,忽的发现有个头戴帷帽的女郎在外张望。
看身上的青色衣裳,该是哪家的婢女才是。
他心头微动,遂勒马停住,叫小厮去问“看看是做什么的。”
小厮应声而去。
哪知道不去也就罢了,过去一问,那婢女拔腿就跑。
那小厮见状难免惊疑“你跑什么呀”
他尤且诧异的时候,姜裕已经催马追了上去。
那婢女敏捷的拐过一条街,转而钻进了巷子里,然而两条腿终究无法同四条腿的坐骑相较,终于还是叫姜裕给追上去了。
往巷子里瞧了一眼,姜裕不由得怔住了,摆摆手示意侍从们无需过来,自己坐在马上,维持着一段足够安全的距离问“你们是什么人”
他看得清楚,巷子里并没有什么危险人物,加上先前跑过去的那个婢女,也只有两大一小三个人罢了。
看服制,该是哪家的年幼小娘子带着两个丫鬟。
他不问也就罢了,这一问,那三个人更要跑了。
姜裕一见她们动作,就知道是要脚底抹油,当下喝道“别跑了你们跑不过马的,与其被人追着撵几条街,还不如老老实实交待到我们家门外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