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
夏仰在洗手间把毛衣吹干,照着段宵发来的地址走到了二楼的1号包厢门口。
正好来送餐和酒水的服务员就在她前面。
因此门开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她。
还是在玩花牌的陆嘉泽回头瞧见,喊了句“夏仰妹妹来了,杵门口干什么进来啊,阿宵刚被老板喊去旁边调酒了。”
段宵是这熟客,和酒吧老板是朋友,时不时会调几杯酒作为夜场的新口味。
他这么一说完,包厢里其他几个人也往她这看过来。二个男生是他们圈子里那一帮兴趣相仿的太子爷,都是熟脸。
但是,夏仰视线落在了那个叫“卢松”的男生和刚才弹吉他的那个女生身上。
他们居然是段宵的朋友。
其他几个男生倒是面色如常地和她打了招呼。
卢松撇开视线,脸色微变,低声问旁边的陆嘉泽“她是段哥的妞儿”
“是啊,就一直带在身边那个,叫夏仰。”陆嘉泽看着他有些惶恐的表情,笑了,“怎么了这是”
“有点误会。”周栖曼打着马虎眼起身,简单二句话概括,“刚才小松在楼下撞着她,不小心把酒洒她身上了,还没来得及赔礼。”
卢松接收到她的暗示,
连忙点头“对对,是我眼瞎,没看到人就撞上去了。”
他解释完又看向门口,笑得有些谄媚夏仰是吧我自罚一杯哈,别生气55”
说着,就端起边上一杯酒给闷了。
几个男生在一旁起哄地笑嘻嘻说“小松真男人”
陆嘉泽一听就这小事儿,看向夏仰,无所谓地朝她说话“过来啊,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个叫卢松这位是周栖曼,跟我们一样喊栖姐就行。”
听着语气熟稔,像是认识很久了。
夏仰站着没动,淡着一张脸睨向他们这一块的人,也对“周栖曼”这个名字有了点记忆。
在地上捡避孕套那个,段宵骂过她有病。
而周栖曼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女孩扎着丸子头,几撮零散的碎发落在颈侧,高瘦气质好,像只白天鹅。五官纯又娇,精致秀气的脸,神色间却有股不自知的疏冷感。
确实和卢松说的那样,看上去就挺有挑战性。
段宵是一眼锋利,她却是一眼柔和清艳。完全相反的两个极端,也不知道怎么处到一起的。
这倒不是周栖曼第一次见到她,上一次回国意识到段宵身边有人后,她就找陆嘉泽打听过。
知道是个京大的舞蹈生,也看了眼她在学校官网上的跳舞视频。
但见到真人,还是有些被惊艳到。
各怀鬼胎的思量间,门外有人进来了。
是段宵。
看着背影认出来人,段宵揽上她肩往身前带,勾颈问了句“刚来饿不饿”
一群人都在看着,他也从不收敛这份亲密劲。
周栖曼神色微顿,下一刻又扬起个调侃的笑插话“她刚来,菜都上了,就等你过来一块开吃了。”
卢松紧张地看着他们,生怕夏仰把刚才在楼下的事儿给说出来。他们这一圈人背景都不差,但对段宵多少都有忌惮。
但夏仰还没开口,周栖曼倒主动提了一嘴,轻描淡写的开玩笑语气“刚才小松不知道夏夏是你的人,差点得罪了她。”
段宵搂着她进去坐,看过去一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