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夏仰赞同了一句“段宵是个坏东西”的观点,林望仿佛找到知音,喋喋不休地吐槽和抱怨。
“我也不是心疼那花儿,我就是觉得他人怎么这样呢我本来还想感谢他呢,上周就是因为看了他做过的商业企划书才做出来作业的。”
“没想到他是这种性格,傲什么傲啊牛逼的人多了去了,他就算是心情不好,也不能不把别人的心意当回儿事吧”
“那花虽然不是我特意送给他的,可是开得多好看他说喜欢,我才给的。”
从铁粉到黑粉,原来只需要正主丢掉迷弟的花。
林望和其他学弟妹们一样,是真心崇拜段宵这样看似不费吹灰之力也能站在顶峰的强者。
但这会儿也是真的受伤。
少年从小到大都过得太顺,没遇到过这种事儿,委屈又无语。
夏仰听着有点想笑,又不好意思告诉林望真相。
她猜得果然没错,应该就是段宵洁癖发作。
毕竟,她在他眼里是“他的人”。那束花被他误解地给了一个“觊觎”的罪名。
如果今天不是想送花给她,估计就不会遇到这种事儿了。
夏仰在心里道歉道,顺便给他多拿了瓶饮料。
一顿饭吃完,两人在门口分别。
林望磨磨蹭蹭地没立刻走,问道“学姐,你就上两个小时的课吗”
“嗯,就两个小时。”
舞蹈培训机构的课时费都是24小时起步,她去替的就是一堂晚课。
名校学生有很多,而术业又有专攻。夏仰在这一行里已经小有名气,因此即使才大二也被当成实习老师聘用,薪水也客观。
“那我在这附近玩两个小时吧,我记得这边有个赛车俱乐部。”林望欲盖弥彰地说了句,“到时候正好接你下班,我怕晚上不安全。”
夏仰直接摇摇头“两个小时后也才8点多,不会不安全。你去玩自己的吧,我下完班还有其他事情。”
“”
她拒绝得真诚又干脆,让林望都找不到理由再留下。
这学姐,好像缺根筋呢。
从舞蹈机构下班回去,地铁上还有些挤。
大多数白领工作族都是这个点加班结束,车厢里充斥着空调下的汗味和各异香水味。
快到学校那站时,夏仰翻了翻手机,才看见班群里老师发的消息,是前天布置的录屏作业,今晚是dd。
这周里除了排练,还要准备下月月底的比赛报名。
事情一多,她完全把作业忘在脑后了。
踏出去的脚又收回来,她看了看这条线的下一站是段宵的公寓附近。
但段宵不在,他当然不会在。
他平时实在是忙,却又不是不务正业的忙。两个专业的学论知识和考试不提,光是金融系里各种商赛训练都够他耗心力。
没有人是真的神,段宵也一样。他的荣誉光环除了先天优势,还靠分身乏术的各种实战积累。
这些事,也只能是夏仰这样离他离得近的人才清楚。
她来公寓这里倒也不是等他,而是来借用舞蹈室拍作业。
大一的寒假,段宵用自己赚的第一桶金买下了这套小公寓,就是因为看中了被前户主改过的户型。
前户主是收藏家,爱好收藏各种油画。因而这套公寓在毛坯房时就被根据前户主的喜好改造过。
卧室和客厅面积都被压缩了,倒预留出一个长而宽的空房间来存放各种油画。
买下这套公寓后,放油画的空房正好改成舞蹈室,底下瓷砖还全换成了适合跳舞用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