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过去,沈晗黛侧腰上那块红印早就不痛了。
可孟先生同她讲话时,声线比平时压的还低几分,封闭的车内仅他们两人,男人醇厚嗓音吐出来的那几个字,就仿佛是贴在沈晗黛的耳畔在讲。
沈晗黛脸颊烫的厉害,艳丽的狐狸眼里满是懵懂怔愣,望着眼前的男人答不出来话。
偏偏孟先生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将她的羞赧神态尽收眼中,还要追问一句“是不是”
孟先生这双含情目,从来淡漠平静,温情只是假象。
但此时此刻,沈晗黛却觉得孟先生的眼好像一把勾魂的刀,哪怕她现在用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腰,孟先生的视线也能化作实质的刃,轻描淡写的就能割开那几片衣料的束缚。
她在孟先生这般勾魂摄魄的视线下,宛若透明的豪无遮挡,脑海里的思绪都因此乱糟糟的,只能被孟先生牵着鼻子走“是”
女孩脸颊连着耳朵尖红成一片像是滴了血,娇艳欲滴的仿佛熟透了的士多啤梨,让人心生采撷之意。
孟行之唇角勾出个似笑非笑弧度,“抱歉。”
孟先生嘴里说着道歉,语气却没几分歉意。
“没、没关系”对沈晗黛来说孟先生能为她道歉已经让她受宠若惊,她哪还敢去辨别孟先生的语气里有多少真伪,“我知道unce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已经不疼了。”
孟行之闻言,眼中笑意淡去不少。换作之前,她估计已经开始扭着这点伤,在他面前边撒娇边装柔弱的不放了。
这又让他想起许韩同他讲,眼前这女孩一心一意要做他契女的事。
“今天许韩来我书房时,把你和他昨晚出去谈的事情全都告诉我了。”孟行之调子漫不经心,“听说你想给我当契女”
沈晗黛没想到许韩这么快就把自己卖了,霎时从刚才那股有些旖旎的氛围中抽离出来,既然已经暴露,索性坦诚步公,“是。”
孟行之眸里漫出一点沈晗黛看不懂的笑意,又听他反问自己“我看起来,很缺契女吗”
孟先生身居高位,谁不妄想攀附,出自粤港澳这片家族圈子里的孩子,他们的家长恐怕都恨不得将他们送到孟先生身边认个干亲。
而沈晗黛所在港城的沈家早已落寞,而她更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二房女,她与孟先生身份差距悬殊,哪怕自降辈分做他的契女,其实也是不够格的,更何况初见时他已经拒绝过自己一次。
孟先生这一句话,让沈晗黛心中生出许多低落念头,她浓睫微垂着,答他的话“不缺,我也知道unce不会轻易答应认我当契女。”
孟行之不知她心中所想,但敏锐的察觉到她情绪变低落,就好像是因为不能做他的契女而感到失落。
他敛了笑意,陡然发问“沈晗黛,你和我差几岁”
沈晗黛愣了一下,“九岁”
“差九岁,不是十九也不是二十九。”
孟行之注视她尚且懵懂的双眼,一字一顿清晰吐出“你凭什么觉得,你够当我的契女”
九岁的年龄差,孟先生当不了小女孩的干daddy,当unce已是他能接受的最大底线。
沈晗黛听懂了孟先生的意思,但她将他认作unce还妄想认他做契爷,这和年龄本就无关,是孟先生的身份和辈分摆在那里,她深知自己与孟先生的天差地别,根本不敢造次把对方当平辈一样平起平坐。
孟先生拿出这套说辞来,沈晗黛只觉得当他契女这件事更无望,心里有些委屈可是许韩比我还大,unce为什么还是愿意收他做契仔”
“他没同你讲,是因为我要还他们许家人情”
“讲了。”沈晗黛小心翼翼抬起眼看面前男人一眼,“unce是真的因为人情吗”
她这样问,显然是有些不信的。
孟行之见她那双狐狸眼底有狡黠一闪而过,明白这只小狐狸是认为他拿人情当借口搪塞她。
他索性将这件事与她说透“不止是人情,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