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女孩比他出彩所以打压,乍看上去合情合理,可沈晗黛只是去实习,寒假一过还要继续回港念书,正常人怎么可能和一个实习的小姑娘去较劲。
“再去查。”孟行之语气里透着轻蔑,他极少这样说话,让人听着有些头皮发麻,“我要看看是谁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这些把戏”
林子豪隔着电话背上都不自觉冒出一股寒意,恭敬的答了是,又谨慎提议“是否直接让电视台那边把齐航除名沈小姐的工作是否需要更换”
沈晗黛是孟行之送进电视台的人,他虽有磨她这块璞玉让她成长的想法,却并非是用这样打压和欺负的方式。
女孩在孟行之眼中,是惯会撒娇卖乖,需要庇护的温室花。可在这件事上,她却倔强到了极点,不管孟行之在三询问,她都没有向孟行之透露半分受到的委屈和不满。
她努力提前备稿,准备资料,提前到点工作的积极状态,孟行之都看在眼中。
她这样的投入,就好像是为了证明些什么。
孟行之不知她想证明什么,但他猜测,如果将她就这样调离岗位,她或许并不会开心。
否则以她性格,她大概早就向他撒娇恳求,不再待在现在的位置上。
孟行之沉思良久,“沈小姐的岗位暂时不必动,让电视台改节目放送时间,但齐航不能再留了。”
跟在那样的蠢物手底下,她怎么可能学到东西。
林子豪道“我这就给电视台那边打电话,先让他们革掉齐航的职位“
“我要的不是革职。”孟行之将放置在桌上的钢笔单手扣回笔盖里,扣住时发出清脆声响,像是见血封喉的利刃出鞘的声音,他漫不经心道“我要他后悔。”
动了不该动的人,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孟行之吩咐完属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四弟孟谦习今天一早就把孟礼送来了孟公馆,他忙着处理事情,还没来得及见他。
“阿坤。”
守在门口的孟坤开门进入,熟稔的来到孟行之身后为他推动轮椅,“先生要见小少爷的话,现在应该在温室里。”
孟行之颔首,又叮嘱道“谢理那边最近多派几个人去照顾着,别让她出事。”
谢理是孟礼的母亲,亦是孟家三公子孟原霖的妻子。
“明白,不过今年三太的状态似乎很不错,四公子今早把小少爷带过来时,三太还托四公子问候先生,希望先生能宽心。”
孟行之闻言含情目里透出一股晦涩难辨的冷意,却是没答话。
孟坤不是善言辞的性格,见孟行之沉默,便明白他的执念一如六年前,没有丝毫
动摇。
别说宽心了,恐怕那念头比当年埋的更深了。
孟公馆内的南面,有一间玻璃温室,四面透光,修砌在人工建造的水面上,里面种植着上百种名贵花草,平时由专人打理。
温室的门半掩着,花草沿路种着,靠近中心的位置设计成了休憩区,藤本月季顺着玻璃墙壁一路延伸攀爬,缔造出一道极美的花墙风景。
花墙下,沈晗黛和孟礼面对面坐着,一大一小满脸认真的看着搁在他们两人之间的金丝笼,不算多罕见的景象,但莫名的让人看着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温情与美好。
孟行之坐在轮椅上,和他们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静静注视着。
“阿姐,这只金色小鸟真的不会叫。”孟礼认真分析,“它会不会是哑巴”
知道孟先生在忙,沈晗黛没去打扰,而小孟礼没人陪,她就带着他一起来看她的金丝雀。
给金丝雀开嗓开了这么多天,沈晗黛多少对这小家伙有了点感情,听见小孟礼说它是哑巴,她也有点难受。
“它不是哑巴,它只是太小了还没有开嗓。”沈晗黛解释,“就像你一样,你还是婴儿的时候你也是不会说话的对吧后来你慢慢长大,你爹地妈咪教你说话你才能像现在一样和大家说话交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