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级之间的差距,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被打破的。
邵洁醉态复燃,像是不想让自己在沈晗黛面前显得太难堪,“最近网上不是很流行一句话,叫君卧高台,我栖春山吗说的好贴切,我感觉这大概也是我以后和他的结局”
沈晗黛闻言,却冷笑出了声“邵洁,我一直以为你很清醒,没想到你居然还会信这样的话”
邵洁愣了一下,“我只是觉得这的确就是我和他之间的写照。”
“写照”沈晗黛嗤之以鼻,“这句话的本质在我看来,就是一个不够爱,另一个还要为他的不爱找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一个人如果真的爱你,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会为你闯,没了命他也不在乎,阶级、圈子、名利又算得了什么”
“什么君卧高台我栖春山,不过是懦弱的人编出来自欺欺人,装体面自我安慰的鬼话。”
邵洁听完呆滞了很久,语气像笑又像哭,“晗黛,你知不知道你的想法很幼稚现在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爱另一个人爱到连命都不要”
“对,不会有。”沈晗黛承认,“所以你说的那句高台春山,在我看也就是专骗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妹仔。”
她说完就离开房间,再没有和邵洁多说一句。
沈晗黛承认自己的爱情观很幼稚,也承认她这种幼稚的爱情观在现实里根本就不会存在,何嘉泽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她虽然不喜欢何嘉泽,但也见过何嘉泽从前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样子。
但晚宴上何嘉泽和周彤引发的闹剧,沈晗黛还历历在目。
不是因为何嘉泽和周彤在一起她吃醋失落,而是因为即便曾经喜欢过,对方也会因为外界各种因素的纷扰,转头牵起另一个人的手。
而邵洁,人往高处走水往低
处流,她若是为了名利去攀上黎靖还算清醒,可她竟然想图谋的是黎靖那个花花公子的爱情。
爱情,是所有感情当中最不稳定的情感。
沈晗黛一点都不信。
耽误了太长时间,她拖了箱子匆匆忙忙的跑出酒店,看见那辆幻影还在她才松了口气。
车窗还开着,里面影影绰绰的显出端坐在里面的男人身影。
光影厚重,他身形也显得朦胧虚幻,像这澳岛浮华里,最难以俘获的那抹天上云。
但谁会敢妄想俘获孟先生呢
沈晗黛不敢。
她敢妄想的,只有孟先生的一点钟意和偏爱就足够了。
“抱歉unce,让你们久等了。”
沈晗黛面含歉意的上车,孟行之倒没说什么,让孟坤帮她提了箱子,开车回到孟公馆。
管家钟伯给沈晗黛安排的是她以前住过的那间房,她边点头边说谢谢,随后看见孟坤推着孟行之即将进电梯,她连忙追上去问“unce,你住哪层楼啊”
孟行之挑眉看她。
她满脸乖巧的说“我怕离你太远,你平时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的,不能及时叫我。”
孟公馆太大,里面的房间也很多,如果有心的话,她和孟行之甚至可能一天都见不到。
见不到的话就算住同一栋别墅里,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了解孟行之的卧室在哪里很有必要。
沈晗黛自认自己找的这个借口十分正经,不料一旁的钟伯听见,和蔼的对她道“家中有人服侍先生,沈小姐是客人,这些事情不能劳烦沈小姐。”
沈晗黛闻言脸颊一下子烧起来,她支支吾吾的嗯啊了几句,就借口说困了先一步回房间了。
她离开时,孟行之瞥到她连耳朵尖都染上的红意。
还以为她胆大包天,结果被外人说一句就能窘迫成这样。
等人走了,钟伯低声询问“先生,这位沈小姐我们该以什么身份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