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特区,一个杂草丛生的简易房里,后排是漏风的几间破厂房里,任非正和他的家人,还有员工在那里。
简易房里,老任和他年迈的父母,还有侄子挤在那里吃饭。
父母为了省钱,专门买死鱼,死的虾吃,等到晚上菜市场快收摊的时候才出去买剩下打折甩卖的菜叶。
让自己的家人跟着自己受苦,任非正很是痛苦不已。
“我一定要成功,我一定要成功!”
任非正跟自己在心底不断地说道。
这年代不仅大哥大昂贵,交换机价格昂贵,欧美巨头们仰仗垄断技术,在华夏宰起来人来毫不手软,赚的盆满钵满,华夏人装一部电话要收初装费5000元,这年代的五千元,后世的五万元,五十万都可能有,华夏人花这样的高价安装电话机,还不能及时安装上,要排队几个月,甚至一年,要递烟送礼请吃饭才能加塞装上。
一部固定电话要打通,核心设备就是程控交换机,它承担着所有接转功能,好比整个网络的大脑,通过接入网,传输设备,计费设备等中间层辅助设备,用电话线连接各部终端用户的电话机。
华夏改革开放顶掉后,全国都在大兴土木,对电话的需求以每年翻番的幅度增长着,很多生意人想要买的第一件东西就是电话,而此时华夏还不能生产程控交换机,西方限制对华夏的高技术出口,此项技术无法通过引进获得。
只能仰着西方人的鼻息购买其高价的程控交换机。
作为善长华夏善长通讯领域早期大学生的任非正不仅感到这是一个华夏企业的空白市场,更是抗击洋人们对华夏的掠夺,如果自己国家有,那么就不用仰那些外国商人的鼻息了。
自己的国家怎么有,那是要靠自己技术突破,因为外国人到华夏来是为赚钱来的,他们不会把核心技术交给华夏人,如果自己国内企业不突破,那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高额利润,榨取华夏人的血汗钱。
作为华夏最早期的一批大学生,还是通讯专业的大学生,任非正感觉,他要做这件事情了,他不做,难道等非通讯专业的人来突破这个技术?
这就是他当初要在国企立下军令状,要突破这个技术堡垒,可是这个大学毕业后去部队锻炼,习惯了部队的坦诚的环境,对一些商业陷阱毫无防备,商品经济大潮中到处都是惟利是图,阴谋算计的伎俩,让他一时难以适应,向来淳厚朴实,耿直秉性的他栽了大跟头,被骗了两百万,把国企的两百万亏了,被开除了,背上债务,家庭也出现了不和谐,妻子离婚。
如今,他一个猛子再次扎进程控交换机里,就是他觉得如果突破了通讯程控交换机的技术壁垒,研发出了华夏自己的程控交换机,那么他将获得丰厚的报酬,来还清他因为早年在国企的时候被骗的钱,还能让华夏人拥有自己的电话机。
任非正和家人在吃着死鱼死虾焉的青菜的时候,门没关。
李均这群西装革履的人进来,让任非正很诧异。
他咽下嘴巴里吃进去一半的菜叶。
“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李均手底下员工上前道:“您在做程控交换机吧,我们老板对您的交换机项目感兴趣……”
简易房外。
任非正端出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屋子里太拥挤,也太寒酸,所以他们就来到开阔的简易房外。
“国内通信设备市场几乎都是外国公司的天下,我们华夏没有企业能制造出程控交换机,听说任老哥在突破这块,所以,我就冒昧地找上门。”
任非正对上前的毛头小子是大老板感觉诧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