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琨嗯了一声,招来论法堂的弟子,命他们前去清理门户。
人群外几人见到几名云意宗弟子分开人群朝他们走来,还道是要接他们去拜见喻南渊了,个个喜不自胜,嘴上还在往比武台位置的喻南渊表忠心“恭喜喻师兄喜结金丹,小的们从此坚决追随喻师兄左右,绝无二心”
当中唯刘裕仁没有吭声,他本能升起不好的预感。
周围修士冰冷而审视的目光让他很是不安,叫他想起凡间罪人问斩前游街时,两旁总会围满唾弃罪犯的百姓,那些百姓的眼神竟与面前修士们的眼神相类似。
若修士们是围观游街的百姓,被修士们的目光审视的他们又是什么呢
他看了一圈,江然不在这里,喻南渊被围在人群内不见踪影,这些走过来的弟子们显然来意不善,顿时暗呼不妙,想要掉头就走。
一只手比他动作更快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对方力大无穷,令他无法逃脱。
大力弟子道“你们几个,论法堂有请。”
这弟子亦是最初去神寿台通报掌门的打嗝外门弟子,还不算是论法堂的正经执法人员,只能算个编外的预备役,修为不高,但料理刘裕仁等筑基都筑不了的草台班子已是杀鸡用牛刀了。
几个跟随刘裕仁而来的记名弟子被大力弟子不屑一睨,突然都张口结舌,说不出一个字来,他们只觉前方的几人都不可直视,两边一比,他们就像是大象脚下的蚂蚁,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不由得脊背生寒,毛骨悚然。
刘裕仁头皮发麻地问“还劳这位师兄告知,为什么要请我们去论法堂”
大力弟子冷漠无情地说“别叫师兄,你们已经被逐出师门了,等去了论法堂,还要与你们清算你们盗走转卖的那些宗门资源。”
“逐出师门”刘裕仁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继而目眦欲裂,他们的事败露了
一刻前的美梦就此粉碎,刘裕仁如坠冰窖。
他绝不敢认,慌忙自辩“不,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借我们几个胆子我们也不敢盗取宗门的资源啊”
其余记名弟子唯唯诺诺“是、是啊,我们没做过那种事”
另一名执法弟子哂笑“论法堂已调查明白,证据确凿,可没有诬陷你们,还是说你们想在搜魂状态下吐露真言”
搜魂但凡是踏入仙途的修者,没几个听到搜魂不会闻风丧胆。
只有修为境界更高深者可以对低阶修士使用搜魂大法,以灵力强行在被搜魂者的识海紫府搜刮记忆,控制其灵智意识令其说出深藏的秘密或真相。
该法凶残至极,留下的损害不可逆转,被搜魂的修士轻则痴呆,重则神魂消散,难入轮回。
以云意宗的门风,不至于做出此等阴损之事,那执法弟子是故意搬出搜魂来吓唬几人,毫不意外地取得了显著的成效。
一人先是脸色绝望,随后目光一横,颤声指着刘裕仁“都是他是刘兄带头做的”
这人一起头,好几个也在恐吓下七嘴八舌随声附和“对、说得对是刘兄一个人的主意,我们也劝过了,刘兄执迷不悟”
“刘兄斩钉截铁说不会被发现,还说喻师兄是草包,一定发现不了,又以他在凡间的权势要挟我们,逼着我们和他同流合污”
“他还说过,等他成了外门弟子,日后再升内门弟子,那些资源又能挣回来,神不知鬼不觉,不会被发现的”
几人说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通跪地,对执法弟子们砰砰磕头“师兄们饶命啊,我们是无知,可也罪不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