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回来时,谢景君和谢若正睡着,这时倒是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哼唧了两声。
谢景行走过去坐在了凉席上,伸手逗弄两个弟弟,见有人过来陪着玩,他们几乎是立即又笑了起来。
他有时也感叹,自家这两个弟弟可真是好带。
众人见两个孩子没哭,和谢景行玩在了一起,就又说起话来。
一个年长些的,脸上满是岁月风霜的妇人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抬头看了看天色,“都去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下山”
“往年也就只去三四天,这都已经是第四天了,应该快了。”
谢景行在一边听着,知道他们是在说今年村里汉子上山打猎的事情。
这是周家村的习俗,一般秋收过后,在完全入冬前,周家村会组织壮年汉子上山打猎。
以往都是石猎户领头,他是专门打猎的,经验更足,能带着大家平安去平安回,在山里待几天就能得不少肉食,家里贫困点的可以拿去卖钱,过得好的可以留着自己吃,大家都乐意。
今年石猎户去世了,有人提出今年先缓缓,明年再去,可因为村长说担心明年会旱,不少人听了村长的劝告,只卖了细粮,粗粮都留着了,家里收入本就比往年少,怎么也不愿再少了山上打猎的收入,去跟村长提了意见,还是想跟往年一样进山打猎。
就算少卖笔粮食,村长家里的日子也好过,但他看村里不少人都想进山,加上他也担心,如果不去打猎,野物繁衍得多了,到时候会下山祸害庄稼。
思量再三,最后还是同意了,本来每家只出一个汉子上山就成,他担心没石猎户带着,村里人出事,让家里三个儿子都去了,还专门来周家跟周广德谈了谈,让他也跟着去了,毕竟,除了石猎户,村里也就只有周广德年轻时学过几手打猎功夫。
村里汉子们几乎是和谢定安前后脚上山的,听妇人们的意思,打猎的快回来了。
周宁在堂屋柜子里翻出了一个藤条织成的长颈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这个玩意儿,上次他收拾屋子时发现的,觉得兴许以后用得上,就没扔,擦干净后收了起来,现下刚好可以拿出来,将金桂插在里面。
弄好后,周宁准备拿回自己房间,摆在窗边的小桌上,到时候满屋都是金桂的清香,正欲转身,手指却一痛,抬起手一看,发现食指被扎破了,正往外渗着血珠,肯定是不小心抓着没剃干净的小刺了。
周宁没有在意这点小伤口,顺手用大拇指将血珠抹去,抬脚往屋里走。
才走两步就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周宁刚刚勉强压下去的心慌,又冒了出来,甚至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变得更甚。
他也说不清楚,本来朝向他和谢定安房间的脚硬生生拐了个弯,几步走到了堂屋门口,一手扶住门框,一手紧捏着装着金桂的壶,焦急地看向院门。
院子里的人也听到了,谢景行也看了过去,谁这么匆匆忙忙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方大礼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先在院子里寻了一圈,看到周宁后,视线紧紧盯着他,“宁哥儿,你快去方大夫家看看,定安兄弟被大虫伤了”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