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南笙问道。
他低低应了一声。
“伤在哪儿了”
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袍,露出后背狰狞的刀伤,那刀伤从后脖颈一直蔓延到腰身。
“澡都洗了,伤口怎么不处理”他问道。
他抬了下眸子,委屈道“够不着。”
“我叫我爹过来。”她起身往外走,却被楚幽扯住了手臂,“想要乖乖帮我。”
“我去拿药。”
“那你快些,我太疼了。”他眼巴巴地瞧,那模样倒是不像疼的。
这个作精,我真的会谢。杀马特嫌弃地咦了一声。宿主,别理他,让他疼死好了。
南笙出了房,从他爹那里拿了伤药。
“你拿伤药做什么”南华奇怪问道。
“楚幽受伤了。”她道。
“伤哪儿了,你拿这瓶,好得快。”南华把刚拿的伤药放下,立即又拿了一瓶塞进她手里。
南笙看着手里白色瓷瓶,看了他一眼,从他那药箱里拿了他最开始拿的那瓶药。
南华便叫,“那瓶不行,那是我给小白用的。”
“没事,他不介意。”南笙拿着药瓶向他挥了挥手,南华不由噎了一下。
“师兄,还没休息”南笙见喻闻舟还在院子里,他回过头,笑了一声,“我打几个络子,西北那边有些地方会用彩带做的结祝福用。”
“师兄还会这手艺”南笙笑道。
他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没什么手艺,就是随便做的。”
“回头师兄也送我一个吧”
“好,本也要送你的。”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我先回房了,师兄也早点休息。”她道。
“好。”目送南笙回房后,喻闻舟看向夜空,不由释然地笑了一声,而后低头继续打着络子。
原本他是准备回漠北,可是既然楚幽想再办一次婚礼,作为师兄,他自然要看着师妹出嫁,从前就错过了一次,可不能再错过一次,他还要给师妹撑腰呢
南笙回到房内,谁知某人又吃飞醋了,“刚刚和喻闻舟说什么了”
“说要跟师兄私奔去西北。”
“你敢跟他私奔,我就敢打断他的腿。”他森森地道。
“那要不要把我腿一起打断。”她道。
那还不如打断他自己的腿,说不定她还能心疼呢南笙叫他去床边坐着,他坐了过去。
“怎么,这下半身也伤到了”见他要脱裤子,她挑眉道。
“脱了方便些。”
“方便什么”她靠在墙边,问道。
他喉结滚了滚,没说话,把给“小白”用的那瓶药放在了桌面上,拿过另一瓶药。
她将药膏在手里揉了一会,待药膏化了之后,便涂在伤口上。
他嘶了一声,南笙头也不抬地道“忍一忍。”
“嘶,乖乖轻点。他叫声越来越夸张,越来越荡漾,知道的以为他在上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
南笙似笑非笑地看着,“你再叫试试。”
他闭上眼,一脸隐忍难耐的模样,委屈道“只是有一点点疼,我忍一忍就是。”
呕,这不但是个作精,还是个绿茶精。杀马特实在忍不住吐槽,它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在这里装可怜,装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