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弈欢呼吸一滞,竟是不曾想到姜梨会问这个。
哪张
唇角冷冷勾起,陆弈欢道“自然是你与凌国太子的那张。”
姜梨感觉自己脑子被陆弈欢的话冲晕了,眉头紧锁,拧成一团,嘴上微张,“不”
她觉得她和陆弈欢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什么婚书她这个当事人怎么全然不知情
但是,看着陆弈欢这般笃定的模样,姜梨却又不敢肯定是不是皇帝背着她下了圣旨。
看着姜梨欲言又止的神色,陆弈欢显然更加明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果然抛弃了她。
望着面前人的眸子深邃而阴郁,如同深不见底的暗渊,怒火将心脏缠绕,陆弈欢抿着唇瓣。
我靠
腰身一紧,脑中思索被腰间的动作打断,姜梨绷紧的神色慌下,手下一拍便是湿透的外衫,分不清是血液还是雨水,将姜梨弄得黏腻。
“陆弈欢你干什么你”腰腹抵在瘦削的肩头,姜梨声音闷闷地传出。
她直接被陆弈欢扛在肩膀上朝自己宫殿里走了过去。
陆弈欢沉着脸往前走着,围住的人慢慢向一旁让开,没人敢上来将两位拦下。
他们都亲眼看到了陆弈欢对着姜梨收回的剑尖,陆弈欢若是能够就此收手,自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长公主殿的情况被人递到了皇帝案头。
此时此刻,陆弈欢的军队已经打进了皇宫内里,这位皇帝却仍是稳坐在龙椅之上,手臂在身前扣着。
直到陆弈欢对长公主出手却在最后一刻收剑的消息传来。
皇帝看着面前的龙纹暗卫,平静无澜的脸庞之上,笑了。
笑声得越来越大,笑得人莫名,话语里的满足亦是让人不解。
看着面前摆着的另一封圣旨,皇帝猛地一拍,大喝一声“好”
眼底的精光闪烁,这位年轻时为姜国征战沙场的常胜将军在身体衰微后,首次露出了他隐藏的獠牙。
即使陆弈欢的军队打到他的跟前,皇帝也不急。
只闭上眸子,稳坐在龙椅之上,等待着她的到来。
姜梨被陆弈欢扛在肩头,一路在她耳边骂着,没有收到一字回复。
陆弈欢完全不在意她在自己耳边骂的话,只是扛着她往前走着。
殿内还留下的侍女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贯明艳的长公主被摄政王扛了进来,正想躲起来时,那道冷凝的视线转了过来。
好巧,这位偏巧就是第一日去送信封和纸鹤的人。
陆弈欢那日脸上阴沉的表情与话语都仍旧存于她脑海。
那道冻人的视线在身上存了许久,空气中只有姜梨气喘吁吁的骂声,侍女屏住呼吸,只觉陆弈欢离开才又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两人进了屋子,陆弈欢耳边的骂声仍然还在继续,分明气都没喘匀。
“你个混蛋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信任”
“哪个谈情说爱的会把人家里人都灭了啊”
啪
清脆的一声响。
飘在空中的话语瞬间消失。
转瞬,姜梨拳头像雨点一样敲在陆弈欢后背,密密麻麻。
本来已经安分下来的身子也开始拼命地挣扎,脸上绯色本是骂出来的缺氧,现在却又加了羞恼。
她怎么可以
“陆弈欢你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