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秒都在叫嚣着要将面前的人锁起来,锁到只有自己能够看到的地方。
梨梨,你终究,还是没能驯服一条疯狗。
喉间无声地滚动,骆亦欢盯着姜梨雪白修长的脖颈,眼里浓郁的欲望驱赶着她的意识,舌尖润过下唇,渴望将自己的牙印留在上面。
怀里这人的动静姜梨看不到,但她从三年前便明白,自己爱上的人是一个疯子。
也是自己悄无声息的离开将这个疯子彻底逼疯。
忆着刚刚骆亦欢哭着委屈着吐露出的,毫无威胁的一句话。
姜梨只觉心疼和歉疚。
“骆亦欢。”她轻声叫着这个名字,自己念过无数次的名字。
怀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应和,情绪不高,似乎嗓子有些哭后的干哑。
听着这声音,姜梨越发歉疚起来,将怀里这人轻拉出来,看着骆亦欢的眼神认真,一字一句。
“骆亦欢,如果你真的怨恨我,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抚了抚手下的肩,姜梨看着骆亦欢眸底的水光,心都在颤,“别哭。”
姜梨眸中的心疼被人看得清晰,像一贴温和中性的膏药,贴在皮肤之上温柔地愈合着皮下的伤口,仅有少许的痒意。
别这样看着我了。
骆亦欢沐在这样温柔的目光之下,心里的阴暗心思难堪地想要掩埋,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是一个骗子,是一个得到自己后转眼又把自己抛下的骗子。
但是,骆亦欢止不住地,因为姜梨眸中的欢喜,而感觉那道三年前的巨大创口开始愈合,不受控制地愈合。
骆亦欢用刀子也割不掉的伤口,现下仅仅因姜梨的一句话便开始悄然结疤。
曾经最最难捱的一段时期,骆亦欢将自己狼狈地摔在家里,不出门不吃饭,只一遍遍地走过姜梨曾在家里留下的痕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夜晚时分,月光清冷孤高地洒进厅内,她一人穿着薄衣躺在寒冷刺骨的地上,望着窗外月色的眸里,地板积起一层晶莹。
她想应该在察觉心思的那一刻,杀掉她。
这样,姜梨便会永远陪伴着她。
她
的肌骨会被磨成粉末,她的骨头哪哪都摸着适宜,磨出的粉末一定也是极美的。
可以放进香盒里随身携带,可以放在家里永远等待,可以眼里只有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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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亦欢一度痴迷在此种想法之中。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入,照亮了骆亦欢的痴心妄想。
姜梨已经离开了她,她还是被抛下的可怜鬼。
“骆亦欢,骆亦欢。”
看着面前的人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逐渐苍白的模样,姜梨忙自上而下的安抚着,担忧的眼神直落在骆亦欢面颊。
耳边的呼喊一声声,将骆亦欢从过去可怖的梦魇之中拉了出来,恍神掀起眸子,面前是实实在在的人儿。
这一次,不是梦,是实实在在站在她面前的姜梨。
“唔哼”
青瓷一般清冷易碎的人儿,将揽住姜梨腰背的手臂用力到极点,姜梨不过一个错神,身前的人儿便伸手将人死死抱进怀里。
用力到仿佛要将这片火热的红融入自己的翠色之中,消融掉她的外驱肢干,全身上下都沾着自己的气息颜色。
姜梨,姜梨,梨梨
骆亦欢入魔似的一遍遍念着姜梨的名字,姜梨只觉锢在自己腰间的手似乎要将自己在此掐断,但灌入耳里的轻声呢喃却又似冬日里的吐息,转眼就要消弥。
姜梨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骆亦欢埋首在颈,眸子微眯,不动声色地将探过来的眼神一一扫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