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弱小好欺负吗”五条悟忽然说道。
冬阳有些意外,“怎么想到这个”
“你说你吃硬到硌掉牙的食物,被别人打掉牙齿,还被起外号,这些全都是欺凌啊。”五条悟一错不错的盯着冬阳,眼神透着执拗,“你小的时候是在族里生活的吗”
冬阳沉默了两秒,揉了下他的脑袋,“都过去了。”
五条悟盘腿坐着双手撑地,语气别扭,“真讨厌,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儿出生。”
“哈哈哈哈”冬阳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稚气且可爱,“你已经来得很快了。”
她抚摸上悟的脸颊,孩子的脸蛋又小又软,就像他那颗柔软的心一样,“完全就是我期望的模样。”
这句话几乎是明示了。
五条悟开心的往她怀里一扑,又刷的直起身,“你等一下,我衣服脏了。”
“在意那个干什么,反正我的衣服也是要洗的。”冬阳把他往怀里一搂,笑道,“我叫早春去拿喜久福了,提早买好的。”
“会把牙齿粘掉吗”
“不好说。”
“算了,那就粘掉好了,反正会长新的。”
五条悟抱住冬阳的腰,歪头枕在她的腿上,他闭上眼睛,纷杂涌入大脑的信息稍微消停了一些,有和煦的春风轻轻拂过他的额头,额发挠过皮肤传来轻微的痒意,然后,一只手落在他的脑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过他的脖颈和脊背。
宁静,温暖。
让人觉得就这么惬意的睡去实在是幸福的事情。
多年以后,成长为最强的五条悟也时常会想起,那个下午他枕在母亲的膝头,闻着似有若无的清淡樱花香,听着对方令人安心的呼吸声,等待着爱吃的喜久福,感受着吹在脸颊上的微风,落在眼睑上暧昧且温暖的阳光,做了一个清醒的幸福的梦。
晚上的时候,冬阳打开了黄毛给她发来的邮件。
邮件里说,她曾经统治的不良少年团伙如今扩招了一批真正的混黑人群,是年长了他们至少五岁的成年人,那个组织原本就有领头人,叫伊藤沼,那帮人给这个正在转型的不良组织“出谋划策”,因为长年混道的经验和暴戾的性格,完全不将他们的人放在眼里,又因为有搞到武器的渠道,隐隐有了自己做老大的势头,且行事极为放肆乖张,最近的杀人委托就是他们接下的。
他们打算开机车上街,制造一场惨烈的交通事故,将那两个人杀死。
“疯了吧,他们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把撞死人说成战利品,冬姐,你没看到当时的情景,他们就是嗜血的恶魔”
黄毛在电话里压着声音激动道。
撇去他
中二的形容词,那帮家伙的确没什么道德观念了。
冬阳看好他们的行动时间,伊藤他们对这次的杀人委托还挺看重,先是盯紧了目标人物的出行规律,还跟踪他到售票处,知晓了对方要做凌晨五点的飞机,于是决定在夜晚聚众飙车。
暴走族飙车是这个年代很常见的交通违规事件,但是参与人数众多,警察根本管不过来。
以防他们提前下手,冬阳也很早就去蹲点,果然在他们的据点看到了大量聚集的人,有一些人辨认出了她的机车马达声,正交头接耳,四处张望寻找着她的身影,但冬阳没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