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心里实在有些不理解,夫妻两人携手半生,堪称是彼此最熟悉的人,怎么他这些年愈发让人看不透了,尤其这些日子,两人躺一起还非得抱着,是在哪里养成的习惯
“热也先忍忍,等会儿喊人送冰进来。”卫恒笑着解她衣襟内扣,不顾阻拦将手探进去,声音温和“夫人现在不要说我不喜欢听的话。”
江氏哪里管他说什么,正要开口,他却轻轻的吻她,非常轻柔,柔到她忍不住蹙眉。
吻又从唇到了眉心,衣襟内的手掌愈发肆意,一点一点将她久未经房事的身体抚热。
直到她没有力气再说出拒绝的话,卫恒才翻身而上,把她抵在胸口无力推拒的手制在头顶。
一手掰正她的脸,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一寸一寸推进。
身下的人蹙着眉偏头,闭上了眼睛,他似再也无法忍受的动作起来。
“轻些,大夫说我”
卫恒的动作一顿,紧接着缓慢的笑了笑,柔声抚道“夫人放心,我有分寸。”
瞧,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们做了二十年的夫妻,生儿育女,互相扶持,从未红过脸。
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曾同他闹过别扭。
这些年他愈发敬她爱她。
她也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孝敬父母,相夫教子,一心盼着他好。
谁能说他们夫妻不恩爱呢
可卫恒的心口气闷至极,似被大石块压着,喘不过气。
真恩爱吗
滚热的汗湿了锦被,江氏盯着帐顶,直到长久的难捱过去,身上的人抽身离开,才急促的喘息起来。
卫恒将人搂在怀里,替她顺气,等人将气喘匀了,方叫人送水进来。
婢女们的手脚麻利,江氏自盥洗室出来,榻上的被褥已经换好,角落里也多了两盆冰。
她面色已经恢复如常,眉头却未松,半靠在榻上,静静思考,想到丈夫这些日子的反常。
待卫恒一身湿气从盥洗室出来,江氏便道“老爷近些日子都未踏足几个妾氏房里,可是是外头自己寻了喜欢的”
未等他说话,江氏便笑道“只要出身干净,何须将人养在外头,带回来给个名分我是没有意见的。”
“没有养人。”卫恒不知道她是怎么能联想到自己外头养人的,心头万分无奈走到她身边,坐下后,轻轻扶住她的肩,低声道“今日冉冉同我说了些话,我有些感悟。”
“哦”江氏诧道“你们父女俩何时私下说话了”
卫恒叹了口气,将今晚书房的事同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