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咏不出意外地开始了自己的自闭之旅。
宗聿简略地告诉江瑾年发生了什么。整件事就是一个乌龙。宗咏着急赶回来,但不清楚曲落尘的具体情况,而宗聿去帮忙,也不知道帮的人是曲落尘。
双方各有信息误差,这才导致了后来一系列的问题。宗聿一开始就错失了给宗咏解释的机会,所以有了现在这一幕。
听到曲落尘愿意去帮太医院,江瑾年有些诧异。
曲落尘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因为他娘的缘故,曲落尘对这里的人毫无好感,更别提他还因为报恩把自己卷入了是非。
如果仅是因为他中蛊,曲落尘会选择暗中调查,而不是这般明目张胆地和皇帝谈合作。
江瑾年对此心生疑惑,宗聿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询问宗樾怎么会和纪凌出现在这里。
“关于你两的那个赌局有些不正常,不少人插手其中,江家也不例外。”
控制赌局不是难事,但由赌局引起的一系列问题还需要摆平。借着南来北往的便利,宗樾在这里安插了几个探子。他和纪凌来看情况,刚好遇见江瑾年。
宗樾只听过他的名字,没有见过他,还是身边的纪凌提醒才知道。
既然遇见了,他没理由装没看见。而且他也很好奇,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让宗聿百般纵容的人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至于这短时间相处的结果,他有些说不上来。
江瑾年在他面前表现的太温柔,就像无形的水,看得见摸得着,却抓不住。
自闭好一会儿的宗咏听见赌局,瞬间来了精神,问道“赌局什么赌局好玩吗”
没有人回答宗咏,他们都看向曲落尘。事情是曲落尘挑起的,或许他也没有预料到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其他人多半是凑热闹,唯独江家真是锲而不舍,他们迫害你至此还不肯罢休,当真可恨。”宗聿为江瑾年打抱不平。
盯着这桩亲事的人很多,或是私欲,或是一时财迷心窍。这些人凑一时的新鲜,可江家不一样。
他们从一开始就想害死江瑾年,没有炭火的偏院,单薄的嫁衣,太后面前诬告,桩桩件件,哪一次不是奔着江瑾年的命去
他们这是行动上没得手,又想了歪点子。
江瑾年不生气,还给气呼呼的宗聿顺毛。
宗樾道“有一件事我没有想明白,敛芳公公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赌局怎么会生变就算是请了太医,可江弟妹本来就身体不好,请太医不算新鲜事。”
宗樾控制赌局时就觉得不对劲,因为很多人笃定江瑾年必死无疑,是谁给他们这样的自信
一旁的曲落尘看过来“道理很简单,只有杀人凶手才知道自己有没有杀人。”
江瑾年中的不是毒,而是杀人于无形的噬心蛊。别说是在京都,就是放眼整个天下,会解这个蛊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下蛊者充满了自信,相信江瑾年一定会死于非命,所以就算看见太医院出动人手,他也照样引导赌局。
如果说的再细致一点,出现在赌局的这些推手中,认识江瑾年又有杀人动机的便是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