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年心情愉悦地躺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神情慵懒。他知道宗聿为什么避开,可他越是如此克己复礼,越是让江瑾年觉得有趣。
“主子,你都不生气吗”白榆替江瑾年打抱不平。
江瑾年笑道不生气。
因为是他挑事在前,宗聿怕他又来亲力亲为这一出,这才避出去。
白榆诧异江瑾年如此好脾气,但转念一想,江瑾年又不喜欢宗聿,确实没必要在意他的态度,若是宗聿能把他们发去偏院就更好了。
白榆美滋滋的想着,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环顾四周,道“主子,你这两天都是和宁王爷睡一个房”
江瑾年点头,白榆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捂着胸口道“一张床那他知道你是”
瞎想什么他睡哪儿。江瑾年指着偏殿的软榻。
白榆顿时松了口气,心想宗聿还算君子,没有强求。
江瑾年坐起身,摸着下巴沉思片刻,道拆了吧。
白榆茫然道“拆拆什么”
江瑾年从椅子上起身,走到软塌边上看了又看,果然很不顺眼。
把它拆了。江瑾年认真地重复道。
白榆瞪大眼,她差点怀疑自己刚才理解错了江瑾年的意思,不是说宗聿睡的软榻吗软榻拆了他岂不是只能睡床
白榆脑子有些乱,犹豫道“主子,这不太好吧毕竟是别人的地盘。”
“什么不太好”白榆正说着,宗聿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背后传来,她吓了一跳,抬头看去。
宗聿大步而来,他换了一身藏青色的窄袖锦衣,显得沉稳利落。
白榆张嘴想解释,江瑾年拍拍她的肩,示意她放松。他往前两步,迎上宗聿的目光,道我想把软榻拆了,不行吗
宗聿楞了一下,第一反应是软塌拆了他睡哪儿
江瑾年见他不说话,又往前一步,秀眉微蹙,笑意微敛,失落道真的不行吗
江瑾年的五官本就生的好看,因为体弱而带两分病容,一蹙眉就会显得弱不禁风。
他逼近宗聿,湿漉漉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只委屈巴巴的狐狸,仿佛有两只耷拉的耳朵。
宗聿受不了他的眼神,捂脸道“可以,你说什么都行。小福子,让人来把软塌拆了。”
小福子“啊”
王爷,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啥。
白榆“”
白榆不明白,她只是两天没在自家主子身边,为什么她已经看不懂眼前的局面了
说好的只是逢场作戏,宁王爷不是会被美色迷惑的人呢
这个宁王爷不会是她主子找人假扮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