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离尘后期炼气士,加上一位身负七虺之力的炼体者,不畏生死就能和展雄有一拼之力。
虽然仅是一拼之力,但总比毫无希望的好!
“寡人叫内侍去请范客卿,为何还没到?”
平襄君眉头微皱。
为示对李丘的礼敬,他自然要摆宴,为其接风洗尘。
只是范艾没有在场,和他们一起议事,怕其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他特意派人去请范艾,告知他此时。
如果范艾没有到,他们便开宴,是对范艾的不尊重
可李丘远来是客,让其一直等范艾来再开宴,又是对李丘这位客人的失礼。
平襄君想着最好他们入殿,范艾正好也来到,一齐开宴皆大欢喜。
但他们已经落座,而且已经等了好一会,范艾却还未来。
再看殿下,李丘作为客人虽然神色淡然,没有半点生气的模样,可大夫们已越发尴尬,甚至对范艾有些恼怒。
本是迎客的宴席,却让客人等着,迟迟不开宴,实在是失礼!
平襄君想举起酒杯,敬李丘一杯,说些什么话,缓解一下尴尬和凝结的气氛。
但是他作为国君和主人,一举杯就代表宴席开始了。
“范客卿为何还不来。”
纵使是一向待人温和宽厚的平襄君,这时心中也不禁生出些许恼怒。
他正要唤人再去看看,先前派去的内侍忽然慌张跑进殿中。
“朔候不好了!范客卿他逃走了!”
“什么?!”
平襄君脸色一僵,像之前一样,再次激动的从大椅上站了起来。
只是先前是听到李丘来援心中大喜,而这次听到范艾逃走,是又惊又怒!
“你说什么!”
“小人按国君命令,去请范客卿,只是到了范客卿所住殿房,站在外面呼唤了许久,也没人应声,并且殿门虚掩着,没有关紧。”
“小人怕国君和先生、诸位大夫等急了,就大胆推门走了进去,只见殿房中空空如也,一切属于范客卿的玉石财宝和衣物都没有了。”
“于是小人斗胆猜测,范客卿可能是逃……逃走了。”
内侍战战兢兢道。
“逃走了……”
众大夫失神喃喃道。
平襄君如遭雷击,一下又坐回大椅。
“不可能,再去看!范客卿绝对不可能逃走!”
颓然一瞬后,平襄君失了国君的仪态,疯狂大喝道!
“怎么可能会逃走!
我们朔国供奉了他数十年,供他最好的玉石用以修行!
现在朔国危难,正是需要他的时候,他怎么可能逃走!”
回过神,平襄君举起酒杯,勉强露出些许笑意,敬李丘道。
“先生还请稍等,估计是那间殿房出了什么问题,惹得范客卿不喜,所以搬到其他殿房去了,未来得及和寡人说。”
“寡人派人去找找,范客卿一会便到。”
李丘端起酒杯,笑了笑没说什么,一饮而下。
片刻后,几名大夫带着一群内侍回来。
“回国君,我等带着内侍们寻遍朔宫,也没有找到范客卿的踪迹。”
“范客卿可能的确是……逃走了。”
平襄君神色一僵,瘫坐在大椅上,体内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大悲过后大喜,大喜过后又是大悲,让他心神疲惫不堪,近乎直接昏厥过去。
“先生,我们开宴吧。”
平襄君脸上带着勉强笑意,强撑着身子,举起酒杯。
“为朔国能有先生来援贺!”
“为朔国能有先生来援贺!”
大夫们跟着平襄君,一齐举起酒杯,只是尽是一副失魂落魄,笑意勉强的模样。
最终一场宴席下来,没有半点客至主欢的模样。
不过这也不能怪平襄君和朔国一众大夫。
世上有什么比在人绝望时给予希望,然后又将其夺走更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