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姜来的时间太凑巧了,正撞见一个要离开的女生被靠门这张桌子的客人拦住去路,疑似刁难。
“妹妹,这就走了,坐下再喝一杯啊,哥哥请你。你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吗,哥我上学时学习不好,最羡慕会读书的妹妹了。”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女生化着淡妆,眼神干净,清新、温柔,拒绝人的话都说得没什么力度。
她朝吧台那望了眼,不知道是在找同伴,还是怎的,但醉酒男人的言语骚扰先于他的同伴而来,女生不胜其烦,根本避不开。
应姜随着望向吧台,没看到哪个像她朋友,倒是很惊喜地看到了个熟人。
靳西岳支着腿坐在高脚凳上,正跟吧台另一边的酒馆内部人员说话,倒不是应姜如今到了单凭一个郁郁葱葱的后脑勺就能认出靳西岳的地步,而是对面的员工不知跟靳西岳说了什么,他正好扭头,朝这边望过来。
就说他五官生得优越,乌漆嘛黑的环境里,一张脸一如既往的英俊,眼底那枝桃花在夜景昏黄灯光中,寂静悠远,依旧帅气得不可方物。
“你说你现在不找实习工作不考研考公,连毕业旅行都不积极。现在这四月天多适合出门踏青啊,去爬山,紫金山琅琊山武功山,都离得不远,看看花啊水啊也行啊,玄武湖呆腻了你去瘦西湖,还有哪里能比江浙沪是更适合过春天的地啊诶,门口那边你同学是被骚扰了吧。”
这是刚刚梁坷桐闲聊到半道,话锋一转,提醒他的话。
靳西岳恹恹地回了句“犯春困,懒得动”,偏头注意到门口发生的事,捏着塔罗卡牌的手落回到吧台上,支着高脚凳的脚要踩到地板时,因为内心片刻的挣扎,aj的鞋底在横梁上摩擦了一下,才踩到地板上,准备起身。
但就在他犹豫的这一两秒,门口处,应姜率先上前,掺和进这场性质恶劣的搭讪行为中。
“就聊聊天嘛,咱看你投缘,一会儿我叫代驾送你回去。”
“不用,我朋友来接我。你”女生避开男人朝自己手臂抓来的手,往后退,下一秒,撞到一个身段柔软的女人身上。
应姜拨着女生的肩膀,把人往旁边带了带,然后挡在她和男人之间。在大哥悻悻的目光中,她朝路过给旁边桌送酒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吸引过对方的视线,随后一指惹事的男人,说“麻烦帮这位先生叫个代驾,谢谢。”
应姜比那女生高半个头,此刻还踩了双高跟鞋,酒馆内晦暗不明晃着斑斓灯光的环境中,她五官被修饰得立体明艳,光气质,就很拿人。
服务生一个激灵后,眨了下眼,看呆的视线随即恢复了精神,被蛊惑住般朝醉酒的男人过去,询问“先生,您需要代驾吗”
“什么代价不代价的,我做什么就要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