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某还未问过道长令小鸟吟这两句诗,这这是何意”
谢琇“”
一腔妙思如同那只小鸟,撞在了南墙上。
她遮掩起“哎真是没默契”的吐槽,笑道“啊,因为想起我们还没有马,要到何处去找,故而发此感慨。”
薛三郎“”
很好,把他噎住了。感觉微妙地像是报了仇
谢琇笑着,接下去把整个故事圆了回来。
“因此,我欲入京归家,调查家母身故一事。为人子女,能报还的生恩,也只能着落在这里了。”她故意长吁短叹道。
“但我二十年来从未踏足过京城,方才大人也言京城水深,我之前最大的顾虑就是背后没有依仗,也找不到一位青天大老爷肯受理此事。”
薛三郎沉吟道“因此道长希望某来调查此事”
谢琇道“正是。作为交换,我愿意雇车护送大人平安回京。方才大人也曾稍微见识了一下我所会的神通,厚颜说一句若是再来上昨日那些数目的黑衣人,我倒也足以应对。”
薛三郎
他惊讶不已,一时间竟然下意识睁大了双眼。
他的眼眸本来深邃阙黑,如同深潭般吸引人的注视;但此刻却好似在上面蒙了一层淡淡的灰色翳雾,目光无神,漫望向虚空之中的某个方向。
谢琇忽然感到心脏一紧。
是谁伤他若此
但她还来不及想清楚,薛三郎便道“那此事便由在下一力承担。还要劳烦道长送在下回京,诸事便托付道长了。”
他朝着她的方向拱了拱手,又道“在下这里也有银票不会让道长破费的。”
谢琇心想,其实我是很愿意为你花钱的罢了。
她笑道“如此甚好。我们简单收拾一下,便下山去罢。穿过这片树林,有石阶下山,行走也算便利,只是需绕点远路。”
薛三郎大概也是与她稍微熟悉了一些,又有她以家中秘事托付,熟悉度再次增长了一点,竟然还有心思半开玩笑了一句“难怪道长昨日要从后山抄近路。”
谢琇“”
懒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昨天那根木棍虽好,但下山途中还要一前一后地牵着,毕竟不甚方便。
而且谢琇猜测,昨天那些黑衣人可能还不是薛三郎要面对的全部危机,因此她有个大胆的想法,并且大胆地提了出来。
“事急从权,大人不若与我假扮一下呃,那个,夫妻”
她刚把最后那个要命的字眼吐出来,就看到薛三郎猛然愣住了。
他重新穿上了自己那身不起眼的灰色袍子,双眼上也蒙上了白色的布条,看起来颇为清俊。
但谢琇这个大胆的提议就好像一瞬间叩开了他的天灵盖一样,他顿时就变成了煮着沸水的水壶,天灵盖不,壶盖都被水蒸气顶得咔哒咔哒响。
他的耳根发红,面色倒还能保持镇定,道“这样岂不是有损于道长清誉”
谢琇心想,嗤,你大概真正想说的是“这样有损于薛某的清誉”吧。
她温言道“事急从权,这样最为方便。我虽有神通,但走在路上,人多眼杂,能不用还是尽量不用的好更何况我已化了装,谁又能看出我是洞慧观的定云”
薛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