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灾害、要赈灾,需要钱,谁有钱呢
还是陆家有钱,族长陆逊就去赈灾。
孙权要组建一支能打的精锐部队,铠甲、武器、战马都需要钱,这不巧了么陆家穷的就剩下钱了。
乃至于江东山越作乱,要安抚山越,怎么安抚
养着他们、供着他们,那不就不作乱了
可养着,似乎也要钱哪
还是陆逊,陆家不差钱。
所以,整个东吴,谁去打山越,最后都灰溜溜的回来,唯独陆逊不仅凯旋,而且还招降了一万山越兵。
历史白衣渡江,就是这一万山越兵完成的。
如此一个陆逊,如此一个陆家族长,孙权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会不扶持他呢
一路走来,陆逊最清楚他的不易。
他隐忍,他为了身份、地位与仇人摒弃前嫌,娶仇人的女儿为妻,改名陆逊表忠。
苦心经营十数载
他陆逊做的这一切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追到最高,去做那东吴之地,一人之下万人之的存在
去做那开局一张牌,联营整个牌堆的陆逊陆神么
也正是因此,当他听到夫人提及,是替东吴去探探这商贾的口风,陆逊才会下意识本能的打断。
不是东吴,是陆家军,是他陆逊自己
陆逊是自私的,他只爱他自己
夫妻之间,表面的恩爱,是因为内心中的隐忍。
夜夜与仇人之女同塌而眠,谁能体会到陆逊这些年,内心中的苦楚与无奈。
现在
孙权逍遥津大败,那些江东的勇武之士都丧了胆,如今正是他陆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机会。
他感觉,他就要触碰到那可望而不可即的“江东兵马大都督”的位置了。
而在此之前,他必须让陆家军更能打,让那些他养着的山越人配备最精良、最克制北方骑兵的军械,然后不鸣则已,一鸣冲天,把东吴在逍遥津失去的,统统夺回来
只有这样,他的威望才能再次冲天
只有这样,他的牌才会连营不灭
“伯言,伱怎么了”
就在这时,孙茹咬着唇,连忙询问陆逊,言语间竟有些怯。
他感觉今天的陆逊有些奇怪。
呼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后,陆逊将他的野心与自私迅速的收敛,他又变回了那个疼爱妻子的丈夫。
“我刚刚是太激动了”
陆逊的声音中带着歉意。
听到他声音的和缓,注意到他身那“烈火雄炎”的气息渐渐的消散。
孙茹这才靠近了陆逊一步,“以往伯言不这样的这些军械,伯言就这般势在必得么”
呼
陆逊再度轻呼口气,收敛心神,一丝不苟的说道。
“夫人难道还没看明白么东吴就是个大染缸啊,在这大染缸里,你要么把别人染成你的颜色,要么就随波逐流,任凭被染成别人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