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们辛辛苦苦干一年,到头来还吃不饱饭,穿不暖衣还得靠借粮借钱过活,而那租子和利息也越滚越多,好似永远也还不清了
就是有太多不合理不公平,现在他们要打破这不合理不公平,要让农民都有自己的土地,自己做主,自给自足。
村里那些佃户都在犹豫,有没有自己的土地那是一种奢望,但是能够把租子的利息减掉也是好的。
看三少爷也拍着胸脯说要去跟他爹张老爷谈,也就抱着希望跟着响应。
村子里的动向,早有人汇报给管家张福了。
张福不敢怠慢去报告给了张张万春“老爷,不好了,那个李兴洲正在密谋煽动村民要想闹事”
张万春正在抽烟,慢条斯理地吐了一个烟圈说道“闹事,闹啥事在张家湾他闹得起来啥子老子才是张家湾的天。”
“老爷,他们说要减租减息还要把土地分给大家。”
张万春一拍桌子吼道“老子还引狼入室了。”
张福“老爷,我早就看这个李兴洲不太对劲儿,原来到咱们张家湾来还真是别有用心呀。”
张万春“龟儿子些,搞到老子头上来了,他们现在在哪里”
张福“在私塾那里呢,还有不少村民也跟到起在闹哄哄,说是开会,还选了几个农会委员,都是几个屋头穷得很的泥脚杆泥腿子对了,三少爷也在,老爷,我怕三少爷受他的蛊惑”
“走,去看看。”
张万春大手一挥,带头朝私塾走去。
张福连忙叫了几个家丁跟着。
私塾门口,张家湾的第一次农会会议开得正热闹。
有人远远地看到张万春从张家的大院子里走出来了,连忙提醒李兴洲“李先生,张老爷来了。”
李兴洲“来得正好,我们农会今天就要跟张老爷好好摆谈摆谈。”
很快张万春就来到私塾外面的空地上。
张福冲到前面喊道“你们都围在这里搞啥子名堂没得事干了吗田里草草长满了都不晓得去扯了,想喝西北风吗该干啥干啥去。”
站在坝子里的人都散开让开了道。一些人眼神闪躲着退到人群后面,虽然胆小,到底还是没有离开。
另外一些人却站在原地没动,面无表情地看着张福。
张万春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些人。
对面站着李兴洲和他的儿子张季贤,几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站在他们身后,手上带着写有农会字样的袖章。
李兴洲拱手道“张伯父”
张万春“兴洲贤侄,你们这是”
李兴洲“哦,伯父,这是我们农会在开会。你来得正好,我们农会有些章程也要跟伯父说一下。”
“嘿嘿,章程,哪家的章程,在张家湾,我的话就是章程。李兴洲,我好心好意留你在这里是让你搞这些歪门邪道吗”
李兴洲“张老爷,我们没有搞什么歪门邪道,我们是正大光明的成立农会,就是要争取自己的权利。”
张万春“权利,哪个给你的权利我看你是要煽动这些村民想闹事呀”
张季贤“爹,你本来有些规矩就不合理,我们就是要减租减息”
张万春不听还好,一听儿子一开腔就跟他怼上,说他这个当老子的不是。
这气不打一处来。
他在张家湾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这个挑战不止有外人还有自己的儿子。
“你个背时娃儿,老子不让你出去,你居然来革老子的命了,你忘了你是吃啥子长大的了这么多年的粮食都喂了狗了,胳膊肘居然往外拐,你给老子滚回去。”
张季贤“我不回去,我要和他们一起争取自己的权利,张老爷,我们农会要求你不仅要减租减息,还要把田土分给没有田地的人,让他们也有饱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