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无法深想白闻赋的话,她潜意识里抗拒去体会这番话背后的深意。
初三一早叶芸被鞭炮声吵醒,起床后闲来无事,她将放在墙角的花生倒在桌子上,剥起花生米。
白闻赋推了房门出来时,她瞥他一眼,没像往常一样叫他声“大哥”,而是又飞速低下头继续剥花生。
白闻赋出了门,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往叶芸旁边一坐,也拿起花生剥了起来。
屋外不时炸响一根炮仗,突兀而惊人。屋内两人相对无言,静谧却也和谐。
叶芸的余光落在白闻赋指尖,他两个手指不费劲的一捏,花生壳就碎了,没一会儿就剥了一大碗,比她速度快多了。
也许是酒醒的缘故,他收起了昨晚的肆意,开口对叶芸说“朋友喊我下午去玩牌。”
每年过年的娱乐也就这么几件事,找个由头聚在一起热闹热闹。往常闻斌跟佟明芳回娘舅家,白闻赋也不会一个人在家中待着。
今年情况特殊,家里多了个人儿。
叶芸垂着脑袋“嗯”了声。
“你呢”
“我就在家。”
白闻赋停下手上的动作,没了花生壳碎裂的声音,屋子里更安静了。
他突然问了句“你想让我去吗”
明明是一句很寻常的话,叶芸的心跳却莫名加快。
他没有催促她,就这么瞧着她,等她回答。
叶芸的眸子轻轻眨动,唇线紧绷,埋着头剥完一把花生后,才回“你去吧,在家也没什么事可以做。”
白闻赋忽然笑了起来,薄长的眼角蓄着一抹深意“不去了。”
叶芸迷惑地抬起头“我没说不让你去啊。”
白闻赋眼里的笑意未散“你嘴上说的不算数,我只看你脸上写的。”
叶芸面上挂着窘色,拿起碗转身离开。
没一会儿,又走回来说“要么,我请你看电影吧。”
白闻赋的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确定”
见到白闻赋这幅表情,叶芸本来确定的事又不确定了。
她试探地问道“是很贵吗”
叶芸不确定的是电影票的价格她能不能请得起,然而白闻赋显然不是在考虑这个问题。
来到城里这么长时间,叶芸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新鲜事物。总是听人说起电影院,她也想去看看,但她一个人没勇气去,今天正好无事,便想着喊上白闻赋一道,他应该知道电影院怎么走。
白闻赋见她兴致高,也就没多说什么,下午的时候带她去了。
电影院门口排了长龙,播放的虽然是之前就上映的庐山恋,但因为反响太好,过年的时候又拿出来放映,受到众多年轻人的喜爱。
买票前,白闻赋又问了叶芸一遍“确定看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