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苍看师兄神情略带轻浮,便道“师兄,我猜决不是我爹爹的关系。”
胡枫竖起大拇指赞道“厉害,你凭何认定跟你爹爹无关”
王诗冲一头雾水,二人的交谈,他怎么好像一句话也听不懂
周苍道“要是跟我爹爹有关系,你还敢有如此诡秘浮夸”
“对头,他爹爹就是你的师父呀”王诗冲一拍脑袋道,接着又急急追问“到底是谁跟盘西山关系密切”
“是某人的岳父,某人的前岳父。”胡枫得意地道。
周苍一听这话,心头顿时一阵酸涩,竟无言以对。
王诗冲怔了一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谁了,是宰相丁谓,对不对呀”
胡枫觉得自己这玩笑有些过份了,拍了拍周苍肩膀,“还没走出来”
周苍苦笑一声,“本来已经忘却了,未想被你提起,才发现自己有如此不堪回首往事。”
王诗冲一点不解风情,“苍哥,你去求求你的前岳丈,让他给咱们说道说道,不就完事了”
“就算你拉不下面子,可以让周通给他妻子丁小姐说说,让她”
“闭嘴”
周苍一声怒喝,“要求你自己求,再哆嗦就给老子滚蛋。”他上次蒙冤入狱也没领丁秋芸的情,这次更不会求她去帮忙。
王诗冲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周苍发这么大脾气,登时脸红心跳脖子热。
操他奶奶,自从结识了周苍,自己便从公子哥儿变成小跟班,时常挨骂吃亏,再无往日高光,可恶可悲可叹
正愤愤不平,胡枫安慰他道“都是兄弟,别往心里去,你以后记得别碰他的逆鳞就好。”
“啾,有什么了不起,他不求,我叫我老爹去找老丁。”
王诗冲的气仍未消,嘟囔说道。他爹爹王钦若也曾当过宰相,是丁谓的前辈,只要爹爹开口,相信丁谓一定卖他这个面子的。
“兄弟劝你别开这个口,若是盘老怪不卖老丁的脸子,那可就连累你爹娘兄弟了。”胡枫道。
王诗冲想了想也是,只好打消念头。
“一个朝廷高官,一个江湖大鳄,他们俩之间要是没什么利益瓜葛,我不相信他们会结下深厚的交情。”
周苍不认为丁谓与盘西山是单纯的朋友。
“师弟,真有你的,如此之快便把事情本质给看透。”胡枫很佩服这师弟,周苍武功能独秀于林,其人确实有过人之处,给了一个赞许的神情,接着说“能把丁盘两人联系起来的,除了利益,还是利益。”
“他们之间,存在金钱交易或利益输送”王诗冲问。
周苍也很想知道两人之间到达有什么利益瓜葛,这可能是扳倒盘西山的切入点。
胡枫也不卖关子,道“王老弟说得对。据传,盘龙山庄所在的浮丘山,有一座不知废弃多少年的金矿。十多二十年前,盘西山通过各种手段,软硬兼施把浮丘山山民赶走,将之占为己有,而后于山上建起盘龙山庄,广收门徒。山后的废弃金矿,自然也落入了他的控制之下。”
“哦”周苍与王诗冲齐齐发一声,仿佛什么懂了。
“盘西山所做的一切,离不开丁谓的授意与支持,所以,王老弟,你说本地官衙敢不敢去动盘龙山庄”
王诗冲又是一个晃然大悟的神情,连连摇头道“不敢,不敢,给他们水缸做胆也不敢。”
周苍道“胡师兄,那个废弃金矿是不是重新开采了”
“对,自盘龙山庄建起的第二年,废弃金矿洞口的封条便被他们撕了,强行开采作业
一直持续至现在,传出来的大小矿难发生共十六起,死了上百矿工,此事在我们封丘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死这么多人还有人替他卖命”王诗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