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酌倏忽抬头,手无意识地握紧,却问不出一句如果。
顾明月认真回想了下,这段时间唯一一次没做措施也就是刚来那回。
两个新手,干柴烈火,一夜折腾。
不止没有经验,也没上过安全教育课,还正赶上多事之秋,属实是buff叠满了。
“先睡吧。”顾明月摸了下已经要干的头发,觉得睡觉真的是件要人命的事。
之前是没时间睡,现在睡不醒。
越睡越困,越睡越没精神。
她打了个哈欠,就想往床上扑。
闻酌拽了下她手腕,顾明月回眸看他,些微疑惑。
“如果真有了呢”
真有了
顾明月觉得整件事就是离谱,就因为那天早上想吃口了辣椒炒蛋就被人说疑似怀孕,进一步导致两人床上关系不和谐,最后演变成那些光怪陆离的梦。
三人成虎,她现在都觉得自己像怀了。
扯犊子
“那可就麻烦喽。”
顾明月蹬掉脚上的拖鞋,顺势往床上一滚,开了空调,卷起被子,拿着没看完的小说翻了几页,找到该看的页码,又懒洋洋地看起来。
随口一答话,平淡地像是再说明早要吃什么。
并不以为然。
闻酌心微微沉了沉。
顾明月沉得住气,心态稳,天生就是个做大事的料。
等闻酌冲了个澡回来,人都已经床上都已经睡着了,习惯很不好,书随手放在他枕头上。
闻酌把书收拾起来,他们屋子面积有限,床是一侧贴着墙,很容易落墙皮。
顾明月睡觉都不爱沾那边。
一张床上睡了两个月,她越来越有主人翁的气势了,居中占着。
闻酌看了眼墙那边,琢磨着趁早挪出个空间,再给她安个床头灯。如果真有孩子,是个闺女以后床上也有个位置躺。
他坐在床边,嘴里叼了烟,没敢点,怕吵醒顾明月,只是一个劲儿地瞎想。
要是个小子了,就扔隔壁屋,跟家里那群淘汰下来的物件儿住一起,放着的都是他之前不玩的玩意,使了劲儿地让他翻腾。
别来他跟前碍眼就行。
他脑子里辗转过很多的想法,甚至连孩子以后怎么上学都想好了。
只是不愿意去回想顾明月刚刚说的“麻烦”。
他熟能生巧地把人往上提到怀里,手不老实地顺着被子往下摸,盖在小腹处,肌肤相触,心潮澎湃。
一夜飞驰而过。
顾明月常规睡到七八点,赖会儿床就到了九点,看了眼日历,洗漱。
上辈子没犯过的懒,这辈子全还身上了。
一早要去检查身体,没吃饭,水都没敢喝。只是坐在梳妆台上对着自己那张脸,东抹抹西涂涂,看不出一点儿着急神色。
“我一会儿跟你一起去。”闻酌一夜没睡好,刚晨跑回来又偷摸举了会儿哑铃。
自从发觉顾明月手脚不老实,喜欢往他身上摸后,他面上不显,一幅被妖精勾搭的和尚样,转头就暗戳戳地整了些装备,日常练着呢。
哪有人能随随便便有媳妇
“你今天不去店里了”顾明月吹了下粥,不太想他跟着。
在重男轻女严重的地方,女孩过得挺艰难的。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得跟着姐姐去河边洗家里人衣服,夏天的时候还好,可冬天就难熬了,手一伸进水里都是冻得一激灵。
常常是洗完两件衣服手都没知觉了,经常得揣在肚子上或者裤裆里暖着,冻疮都是小事,手指肿大,又疼又痒,经常会难受地睡不着觉。
夜里天冷,也没个火炉,只能搁在肚子或者咯吱窝等各种体温高的地方暖着。
所以,她月经来得晚,更不怎么规律。
有时候疼起来都恨不得原地去世。
看过医生,但没时间调作息,酒局应酬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