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无奇的容颜,一点都叫人看不出来她原先是宫中的宝林、相府的二姑娘。
削骨之痛,便是现在都隐隐约约能感觉得到。
况且不提毒酒穿喉,火辣刺痛,叫她现今嗓子呕哑嘲哳,每多一句话都在提醒她之前发生的事情。
假孕流产后经历这些,错过了好好调养的时间,往后她更是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花言害她如此之惨,她定然不会放过她的
好在救她的长公主也不喜花言,那她顺水推舟。先帮长公主除掉花言,再除掉秦灼灼。
秦灼灼
往前是嫡女,现在是贵妃。她就不信她能一直这么好命。
等长公主此事功成,她要让秦灼灼跪在自己面前尝尽这一份屈辱。
“怎么了”回去的路上,花言捂住心口,引来斐清越的紧张关心。
“就是觉得有点心悸。”
怎么有种有人要害她的感觉呢。
“是不是”斐清越修长阔大的手探了上来,落在花言的小腹上,耳根红得像是要滴血,眼神倒是温柔得盛满一汪水。
花言
她把对方的手拍回去。
昨天同房今天怀孕,那明天岂不是就要生娃
斐清越也是了解过这方面常识的,默默将手收了回去。
只是过了一会儿,他又靠了过来,“刚刚递茶的那个人好像有问题。”
“你不觉得她有点眼熟吗”
斐清越摇了摇头,“我不看其他女子。”
这个时候并不需要你表忠心。
花言拍了下他。
掀开帘子往外看,人流来来往往熙熙攘攘。
阳光照耀下来,打在青石板上,反射点点光辉。
“要不我们晚上去挖坟吧。”
斐清越挑了挑眉,“嗯”
当天夜里,两人留下一床没打开过的被子,避开伺候的小厮婢女,从窗外溜了出去,一路直奔乱葬岗。
斐清越有轻功,两人很好的避免打草惊蛇,落在宫里人丢尸体的地方。
乱葬岗其实很大,但小侯爷就是能精确的找到地方。
他没舍得让花言干活,找了棵树给她抱上去,还将树梢擦得干干净净,像是在对待水晶做的人一样。
花言也不推却
,坐在树上晃动双腿。
秦宝林并不在这里。斐清越抬头看向花言。
她还活着。花言拍了拍脑门,“是今天那个婢女。”
女主到底还是女主,真难杀。
就是不清楚救她的人是谁,又为什么救她。
“长公主,还是将军”她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试探性问道。
斐清越跃上枝梢,直直望着她,眼中的光晕较他身后的明月还要晃眼,“你是我的妻子,不论什么事情都不用这么小心和我说话。往后这辈子只会是我犯错,绝不会是你不对。”
“娘的态度很奇怪,爹倒还好。或许舅舅应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花言再眨了下眼睛,羽睫一颤一颤的,再一睁开就被抱了起来。
只不过这次斐清越没有像来的时候抱她那么紧。
看懂了她眼中的疑惑,斐清越启唇,“我身上脏,不想让你沾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