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松一下子停住脚步,直视着黑洞洞的镜头,问柳望雪:“现在就开始拍了?”
聒聒拍拍翅膀飞了过来,落在摄像机上。
柳望雪抱着小瓷站过来和许青松一起直视镜头:“导演组说是要检测一下机器运行,明天早上才算正式开始。”
“哦,”许青松点头,伸手想让聒聒下来跳他掌心,聒聒不愿意,他就没再管,“还真有点不适应,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柳望雪真是难得看到他这一面,在京市那几天从早到晚摄像头几乎都如影随形,也没见他有这种感觉,笑着问:“紧张啊?”
“嗯。”许青松再次点头。
“那可怎么办呀?”柳望雪故作苦恼。
许青松便微微弯腰把脸凑过来,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安慰一下,我肯定就不紧张了。”
柳望雪捏着小瓷的爪爪在他颊边印了一下:“这可是世界上最珍贵的解压肉垫,感觉好一些了吗?”
许青松就把另一边脸转过来,用语言明示道:“如果它的主人能再亲一下,就更好了。”
“好吧,”柳望雪就笑着亲了他一下,“一会儿再给你多煎一个爱心荷包蛋,保证吃完后一丁点儿的紧张感都不会再有了。”
许青松心满意足,搂着她往外走:“不过家里好像已经没有鸡蛋了。”
柳望雪:“那就先欠着,明天做。”
碰碰跟在他俩身后,聒聒却没有一起出来,仍是站在摄像机上,低头左边啄一啄,右边啄一啄,然后脑袋往前伸,再往下地,想对着镜头的玻璃再啄一啄。忽然摄像机的镜头往上抬了起来,把聒聒吓了一跳,立马一个后撤步,脑袋都缩着。
镜头又左右转了转,似乎是没捕捉到这个小不点,就又恢复原来的角度,不动了。
敌不动,聒聒动,它拍着翅膀往外飞,应激了一般大喊着:“吓死鸟了!吓死鸟了!”
许青松头都没回,伸出一只手,聒聒稳稳地落在他掌心里,告状似的:“吓死鸟了!”
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柳望雪嘲笑小鹦鹉:“活该啊你!”
许青松摸摸聒聒的头:“晚饭允许你多吃两口,补一补。”
小瓷一听,立即在柳望雪怀里蹭蹭撒娇:“喵~”人家也吓到了呢~是被这只鸟吓到的~
碰碰也凑过来:“汪!”还有我!
柳望雪和许青松哈哈笑:“行,都有。”
隔壁监视器前,副导演问:“刚刚是哪几个机位?都拍到了吗?”
工作人员说:“都拍到了。”
副导演满意:“剪到正片里。”
“好的。”工作人员记下。
次日一早起床,带三小只出去跑步,晨风微微,阳光清亮,望着由近到远的油菜花田,觉得身心无比舒畅。
散着步回来后,俩人一起做了个简单的早饭,吃完就带着三小只去村里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