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伦岱最终还是没有挨打。
有他贴心乖巧的宝贝闺女在,福晋的鞭子落不到他身上。
当然,也有可能是两个皮小子回来,闹得院子鸡飞狗跳,让鄂伦岱福晋没有精力打完大的再训小的。
索性不管他们,让大黑熊带着小熊们在院子里疯跑吧。
院子里出现最多的声音,就是“岁岁”。
佟妙安的包包头上,换上了新的花儿,是她大哥和二弟一人一个摘的。
别看两个皮小子闹腾,基本的审美是有的,给佟妙安挑的花,大小合适,颜色漂亮,将佟妙安衬的跟个小精灵似的。
“岁岁穿紫色好看,我有块紫水晶,阿玛您找人把它拿去磨成珠子,串成项链,给妹妹戴。”鄂伦岱和鄂伦岱福晋的大儿子补熙道。
介福见兄长给姐姐送礼物,他忙绞尽脑汁的去想,自己有什么好东西,是能送出手的。
“姐姐,我在学画画,我给你画画”介福的小金库,没有兄长的多,他聪明的另择其道。
佟妙安笑的可开心了,家人们都喜欢她,她床底下的包袱,可以放回箱子里。
观主说,如果回家后有人不喜欢她,她可以随时带着橘将军回白云观。白云观永远是她的家,师伯、师叔、师兄、师弟们,也都是她的家人。
区区一个小姑娘和一只猫,白云观养的起,祖师爷也养的起。
现在,额娘也回来了。她能感受到,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想念她,爱着她,希望她在家里住下的。
她没有给家人带来不便和麻烦,这样真好。
佟妙安悬了近一个月的心,在家人全部到齐之后,终于彻底放下。
鄂伦岱福晋坐在旁边的摇椅上,鄂伦岱给她扇着扇子。
“福晋,你看到岁岁刚才的笑容了没笑的和平时不一样,像是太阳破开云层的那层光。我这心啊,看完了又酸又甜的。”鄂伦岱道。
鄂伦岱福晋讶异的看向鄂伦岱,这呆子,蠢是蠢的点,对家人的心却很真诚。
当年,她选中他,不就是因为如此么。
这么多年,他待她一心一意,给她自由,事事和她商量,支持她所有的决定,不介意她风头胜过他。这世间,或许还有许多这样的男子。但是,世家大族里,她这一辈中,也就这一个了。
“岁岁和你一样,心思通透又敏感。”鄂伦岱福晋柔声道。
鄂伦岱很少见到温柔的福晋,他不争气的身子酥了半边,脸通红的,扇子扇的愈发用力。
“我哪有福晋说的那么好。”鄂伦岱害羞道。
“你很好,你是再好不过的人了。我佛尔果春的男人,不会差的。”鄂伦岱福晋对他肯定道。
鄂伦岱傻笑的挠挠头,他飞速的环视四周一圈,举起绣了如意纹的团扇,挡住脸,牵起福晋的手,在她手背虔诚的浅浅一吻。然后,飞快放下。生怕大庭广众之下,唐突了自家福晋。
鄂伦岱福晋挑眉一笑,她都没有不好意思,他竟害羞了。
鄂伦岱福晋强势的握住鄂伦岱的手“别给我扇扇子了,你最不耐热,看你满头大汗的,吃口冰果酪,降降温。”
瓷碗里,碎刨冰堆成底,撒上果子干、红果酪,再以浓酸梅汤浇进,再淋一勺蜂蜜,味道酸甜可口,十分降暑。
鄂伦岱福晋只尝了两口,勺子还放在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