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天下午,谷易欢的酒吧有歌会,谢商带温长龄去了。
谷易欢是个注重仪式感的人,酒吧上下布置得很有新春氛围。因为不需要门票,而且酒水饮料免费,来的人很多。
来之前,温长龄问过谢商“谷易欢还有钱吗”
据她所知,谷易欢的酒吧因为总是打折、某个主唱的唱功又不行,所以亏损得很厉害。
谢商说“庞三小姐买单。”
原来如此。
谢商还说,这是庞三小姐送给谷易欢的签约大礼,等新年的热度过了,谷易欢在酒吧的表演视频会“一不小心”走红网络,然后“顺其自然”地作为歌手出道。
温长龄觉得庞三小姐真是一位成功的商人。
开场曲目是谷易欢唱的,他独唱,唱了一首中低音情歌。
温长龄惊叹“他进步好多啊。”
“庞子衿为他请了老师,专门给他改编了一首适合他音色、音域的曲子。”
温长龄更加觉得庞三小姐是一位成功的商人,舍得投资,懂得包装。
第二首歌是新年主题,现场立马热起来了。
每一个来参加歌会的观众都会发一个会发光的红色头箍,全场跟着舞动,站在高处能看到一片红海。
舞台四周,半人高的烟花四散开来,前排不少女生就着火光点燃了手里的仙女棒。温长龄没有去前面凑热闹,和谢商坐在人相对少一些的吧台,他问她要玩吗
她摇头,她是个遵守消防规则的人“室内玩烟花,不怕发生火灾吗”
“不会,这个烟花是特制的,燃点很低。”
用香烟也能点着。
谢商给温长龄点了度数很低的果酒,她自己的喝完了,她把谢商只喝了几口的酒连杯端走,笑得天真,眼神却坏坏的“做这个烟花的人好会玩哦。”
“想什么呢。”谢商把空杯子递给调酒师nick,重新要了一杯。
温长龄不说话,在想少儿不宜的。
她以前在国外求学的时候,合租的室友是个很oen的西方人,温长龄偶然见识过一些开眼界的东西,在所有花样里,她最喜欢choker,当然了,她喜欢男士来戴。在某些西方国家,choker是腐坏、堕落、暴力与情色的象征。
她病得最厉害的那几年,如果不是月月看着她,她可能什么都要玩一玩了。
谷易欢有合同问题要问谢商,谢商中途被他叫过去了,温长龄落单了几分钟的时间,有人过来搭讪。
酒吧里面很热,温长龄脱下了外套,米白色的卫衣颜色很奶,纯得像没出过社会,但她头发挑染的颜色看着又不乖,显得她矛盾又特别。
男人坐过来,右手撑在吧台上,帅气地抬起下巴,露出下颌线“美女,跳舞吗”
温长龄之前一直戴眼镜,这么老土烂大街的称呼她却是第一次听,觉得新奇,目光越过男人,看向已经走过来的谢商,她也有样学样,学人家酒吧里猎艳时的常用语气,像个女海王似的撒娇“宝贝,他叫我美女诶。”
男人回头,看到谢商,表情略显尴尬,他拿起吧台上的酒,故作淡定地喝了一口,走了。
欢呼声突然高涨。
台上有歌手登台,是华盛音乐最当红的那位。这也是庞子衿给谷易欢送的签约大礼,流量时代,要迅速被网络记住,炒c是最快的手段之一。
谢商坐回到温长龄身边,台上在唱什么他没心思听,酒吧里的灯光昏沉,他望着温长龄的眼睛“你刚刚叫我什么”
“乱叫的。”
nick今晚调的果酒真好喝,温长龄专心喝酒。
谢商低头靠近些,笑着哄“温小姐,能不能再乱叫一次”
温小姐嘴巴很严,哪怕是在她最情动迷离的时候,谢商哄着,她也不会喊谢商和星星以外的称呼。
她真诚发问“你不觉得肉麻吗”
谢商摇头“我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