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制衡真的有必要吗?你们不是应该上下协力拧成一股绳才是最好的吗?那些公司现在都在强调团结什么的,你们却一直都在内部分派系,难道这样真的好吗?”
“一个公司总得敢于直面自己的问题,什么团结一致,上下一心就骗鬼去吧,根本不可能——别说人类,就是动物还会因为分食不均打起来呢,何况是资本家和工人搞团结?指望靠这样的话忽悠工人,那工人就要想办法忽悠你了。那些口号压根就别信,不信你看着,那些强调团结的企业,说不定就是将来闹内讧最狠的:国梅也好,华威也好,只要老板控制力一下降,那就是要乱起来的。而照着黄老板现在跳的欢的样子,以及任总的年纪和他那一对儿女的问题……我们应该能看到。”
“你嘴太损了,夸自己就得了,咒别人干嘛?不过,我还是有些不解:你说你和海归派互相制衡,可要是你和海归们勾结起来想要侵吞公司呢?”一般而言,听了这话人就不会再多问什么了,但是顾可兰偏偏是个好奇宝宝,也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对此,李希盈也是无奈的叹口气,“你说的有可能,但是很难。第一,我要是和赵长河同流合污,那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而是燕大系和海归派的合作。这两边的人很多,而且彼此内部都不是很团结,想要两派精诚合作,悄无声息的完成彼此的勾结,谋夺公司,几乎是不可能的。做坏事的时候,总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太多的人合谋做坏事,那是必然要出问题的。第二,就算是我和赵长河真的同流合污了,杜立鼎也不是没有别的制衡措施:你别忘了,杨晓阳那一帮人也是有着自己的实力的,这些人也是很大的一股力量,而且说不定还是最强的一股力量,他们平时不吭声,可是真有了事却也很重要。而且,杜立鼎自己的关系网是我比不了的,就算我们合作,也最多在法律的层面玩点小把戏,可是要是咱们卢主任卢大学长想要对付我,我有什么办法?”
对此,顾可兰也有些听明白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再问了一句,“照你这么说,你们两派互相斗,另外一派就是保险丝——可是,要是你们三派,全都合作想要对付杜立鼎,他又该怎么办?”
“越说越没谱了——那都不可能的。而且就算是真的,你以为杜立鼎真没法子?你别忘了,森兰的副总裁还有杜立言,那是杜立鼎绝对的嫡系人马,就算是我们真要勾结,他可能坐视不管吗?好了,你不要再问了——要是连他们也勾结怎么样?要是全公司上下全都反对杜立鼎,那杜立鼎还有什么必要再在公司做下去?你这个问题压根不成立啊。”
李希盈的恼火,让顾可兰笑了起来,她歪歪头,也是笑得有些发坏,“我就是想要看看,你到底能够把杜立鼎捧得多高。你把他说的好像算无遗漏一样,说的都好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他了,听着也真有意思。”
“你认识的本来就不是完全的杜立鼎:你认识的是那个小时候和你一起上学放学,玩过家家的杜立鼎,我说的是操纵着整个公司,数千人的企业的杜立鼎——杜立鼎从来都不是你印象里的熊孩子,只有你才会记得他小时候的糗事,老是觉得他还是昨日少年,在我们面前,他是不世出的枭雄。”
“不世出?”
“难道不是吗?十八岁开创自己的事业,二十二岁富甲天下——这样的人物有几个,不是不世出的枭雄是什么?可兰,你从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杜立鼎,但是现在,你必须好好认识一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