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能嘲勤,务空者对务实者指指点点,这朝廷是真的从根子上都烂完了。
张飞倒是对石勒很感兴趣
“以土墙掩埋而杀,倒也是个妙人。”
对于王衍的死,仅能抱以一声蔑笑
“这晋,满朝衮衮诸公,皆是如此蠹虫”
对此等人多关注一眼都是浪费。
故而庞统将目光移到最后,也是终于称赞道
“这晋亦有如此铁骨之义士,倒是给这晋挽回几分薄面。”
孔明则是盯着这祖逖的民族英雄头衔看了又看,最终摇头叹道
“恨不能杀司马懿也。”
张飞安慰道
“没事儿军师,等回头抓来了,俺给你筑墙,土墙石墙随便挑,想埋哪里埋哪里。”
孔明哭笑不得,也懒得详细说明他欲杀的是那个汉民之贼司马懿。
而有些人看到魏晋玄学的务空,可能就想起来另一个谈空很有名的学说,那便是佛学。
魏晋玄学兴起之前,印度佛教已经被汉代的先贤通过格义手段将佛教完成了第一波的本土化改造。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翻译和注解,将原生的印度佛教肢解的支离破碎,最终重组为具有汉地特色的佛教。
但即使经历了这一波的本土化改造,佛教中的“空”这个理念也是很难阐述的清的,基本只能借助儒道典籍来叙述。
后来魏晋玄学兴起,从庄老中提炼出来了“无”这个字。
佛教一看大喜伱这跟俺们佛教的“空”也差不多嘛。
虽然内里颇多不同,但为了搭上魏晋玄学这个显学来传播信仰,佛教开始了第二波本土化改造,印度教原有的内容几乎全被放弃,仅保留了中观般若思想,再加上引入的魏晋玄学这个道家思想。
格义佛学就此形成,或者还有个更为通俗的名字禅宗。
这个时期的代表是天台宗和华严宗,佛教传播也进入了第一个鼎盛阶段。
回头来看历史也会发现并不复杂,从黄巾起义算起到唐朝立国,中间五百年战乱几乎就没断过。
战乱的朝不保夕,让上到王公贵族下到黎民黔首都对人世产生了幻灭感。
而佛教能给人许“来世”这个无法印证的,堪称完美的空头支票。
五胡十六国时有不少异族君主,在他们看来佛教是有利于他们统治的,因此还会出资出力支持其发展。
即使对上层来说也是一样,毕竟你就算贵为国君,回头一看那百年历史,你杀我我杀你,父杀子,兄杀弟,臣弑君等等等等。
佛学了与魏晋玄学相差无几的麻痹效果。
于是在这个过程中佛教逐渐鼎盛的有点过头了,毕竟那句诗咱们都会背嘛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南朝说的就是南梁,不过佛寺的真实数目肯定是比这个多的,梁武帝先后四次出家,几乎把整个南梁都给施舍进去了,兴建佛寺起码五百座,这还只是经他之手,实际上只会更多。
佛寺穷极宏丽,僧尼资产丰沃,有数十万人。
而梁武帝只是当时信佛最出名的一个,后梁三主,陈帝诸王,基本都受戒奉佛,广造塔寺。
隋唐就更别说了,佛教基本就在二凤初期沉寂了一小下,在玄奘归国后就又进入一个鼎盛时期。
如今回头看,玄奘也毫无疑问是个伟大的人,取经往返十七年,旅程五万里,所历一百三十八国,仅靠一己之身完成,这种难以想象的经历本身就是咱们自己民族宝贵的文化之一。
光幕上顺便放出了玄奘西行的路线图。
更重要的是取经最终促进了格义佛教的进一步蜕变,在盛唐时,试图返古的儒家与开摆多年的道家,在哲学思辨的层面上基本被佛家吊起来打。
儒道两家为了适应这种变化不得不努力求变,不断参考另外两家充实自己的哲学思想,被迫卷了起来。
最终在北宋早期,宋儒将发展过的儒释道三教合一,搞出来了新儒学,此后在政治领域佛教也再无翻身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