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言观色什么的,都是出身微寒,或生于内斗严重之家,朝不保夕的孩子才能学会的。
何况,就算她真的善于察言观色,又怎么可能看透一个活了快300岁的老东西
其实呀,杜祐谦这么说,并非他打算袖手。
而是先不给对方太高的期待,这样自己才能进退自如。
另外,他也想看看这个少女的成色。
这少女虽说是廖磊中的后代,但隔了太多代了,与他已几乎是毫无关系之人,连香火情都算不上人家家里都不见得给“方英”上了灵位牌,没给“方英”上过香。
所以,虽然这少女有着灵根,但如果心性不过关,他也不会搭理,只视作陌路。
若是心性尚可,乃可造之材,那么与之结个善缘也无妨。
至于给廖家报仇哪怕是杀光廖家的仇人,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他也不见得去做。
首先他不确定这少女说的是不是实话。
就算这少女没有欺瞒,可或许年幼的她,也不知道全部的真相。
廖家真的是受害者吗
有没有可能,这些年廖家也做了不少恶事,现在只是报应来临
这些都需要去调查,杜祐谦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疏忽,杀了屠掉恶龙的少年。
至于杀人本身,那是极简单的。
凡人而已,能有什么难度
哪怕屠光一个青竹堡,对他来说也是简简单单。
简单到,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影响到他的临终评价。
他根本就没有纠结该不该做。
可做,也可不做。
看因果,看心情,也看是否顺手吧。
“你多久没吃东西了我给你弄了点兽奶,你喝完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点就下山吧。”说着,杜祐谦便起身离开了厢房。
廖敏敏继续跪在地上发愣,眼睛失去了焦距。
过了不知多久,她慢慢地,机械地动作起来,端起桌上盛着兽奶的瓷碗,小口小口地啜饮。
很快她就仰着脑袋,吨吨吨地大口喝了起来。
喝完兽奶,她的眼睛里恢复了些神采。
“廖敏敏,你要振作,廖家只剩你一个人了。你要是放弃了,廖家上下几百口人就全白死了,再也没有人会为他们讨回公道了”
捏紧拳头挥了挥,廖敏敏感到活力又回到了身上。
“先祖先祖是烈祖的养父,那我就该称呼他太祖了。太祖不愿替廖家人报仇,因为他只宠爱烈祖,烈祖仙去后,太祖对廖家其余人都没有感情。”
“那我多给太祖说说家里的事,让他知道廖家都是什么样的人,或许他就会生出恻隐之心,愿意替廖家报仇了。”
廖敏敏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
不过在她正准备行动时,却发现床上有一套新衣服。
低头看了看挂在自己身上的破布条,遮挡不住的已经脏得失去原本颜色的皮肤,以及身上那许多的擦伤,廖敏敏有些赧然。
“没关系,被太祖看到了也没事,太祖都几百岁了,还是仙人,才不会在意这些。”
“话说回来,太祖倒是位面冷心热的长辈呢。”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