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姥爷就跟抽风了似的,非要变卖祖产
当时咱们这一支,虽是除宗籍,可财产都在的
我叫人打听了,原来他被人带着赌,万贯家财散了大半
你姥姥当年还是新媳妇,拦不住,就跟我说了,想着让我出面拦着”
说到这里,台吉夫人带了苦笑“当时小,性子也躁,我去劝了两回都不管用,眼见的人都要废了,就叫人直接打了他一顿
没想到阴错阳差,伤了他的腿
才晓得他这赌博还有内情,原来是郭络罗家的内铎答应他,说是可以让他上兵册,跟着大将军王岳乐打喀尔喀立功,用功劳换这一支回宗籍
还说皇上说了,安郡王班师后就去宗人府
你姥爷当年一心想要立业,就想要攀上安王府,败的银子产业,实际上多是半输半送给了内铎”
舒舒已经听傻眼了。
内铎
安和亲王的姑表弟兼亲妹夫兼亲家,八福晋的祖父。
台吉夫人继续讲道“我伤了他的腿,断了他跟着上喀尔喀的可能,他恨我入骨,兄妹就此决裂
随后我抚蒙的旨意下来,他就将你太姥姥的嫁妆都送了过去,说是分干净,此生不再相见
我当时也傲气,以为他说话这么难听,是舍不得分钱财给我
就说养恩大于生恩,我已经在宗谱上过继给郑王府,拿着王府的嫁妆,就不会贪心旁的,本就不与他相干”
说到这里,老人家没有泪,但是周身却萦绕着悔恨。
舒舒听着,都觉得唏嘘。
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哪里能处处周全呢
可是站在姥爷立场,听了妹妹这样的话,肯定也以为是被嫌弃。
兄妹俩都太年轻。
不过,赌博
是巧合么
舒舒莫名觉得有些诡异,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八福晋的父亲。
也是死于赌博,被国法处死。
她看了老太太一眼,没有多嘴。
老太太挑了一下嘴角“不管他认不认我做妹妹,都是我哥哥,我不能干看着他被欺负了”
这是真的
舒舒适当的露出惊讶。
老太太似看出她所想,点了点头“你猜的没有错,内铎的那个小儿子,安王的那个女婿,就是我安排的人带着赌的
他们害得我哥哥钱财散尽,郁郁而终,我怎么能看着他们安享荣华富贵
实在是太缺德了,两家本是姻亲,平日来往来也亲近,就为了谋夺产业,拐带着你姥爷赌,还用兵册来骗他
我叫人打听的清清楚楚的,那一回镶蓝旗压根就没有抽调新兵
要是大家还是差不多的家境,坑一下也就坑了,可当时家里已经除宗籍,断了子孙前程,除了祖上传来的家产,还有什么”
舒舒点头,也觉得不厚道。
而且还胆大。
要知道当时她姥爷几个亲叔叔都恢复宗籍,还封了贝子国公什么的,并不是无根浮萍。
近支都晓得长房嫡支有钱,都没有伸手,就是知道这是长房儿孙安身立命的本钱。
一个姻亲,上来哄骗,就太过了,所倚仗的不过是安王府当时正显赫。
就是这事情过去四十多年
舒舒猜不到老太太的用意,直言道“姑姥姥同孙女说这些,是让孙女将这些转给我额涅与舅舅”
台吉夫人点头道“你姥爷当年的事情隔得久远,估摸着记得的人不多可明尚那小子的事过去十几年,难保有人晓得当年的蛛丝马迹,还是要心里有数才好”
舒舒也是无奈了。
就算安王府现下势力不如当年,可依旧是王府,舅舅家什么都不是。
两家放在一处,实不是一个分量。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