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九阿哥就要脑补一场“婆媳大戏”,舒舒擦了泪“不是因为这个,就是心疼大伯与伯母”
她指了指荷包,讲了老郡主的事。
九阿哥皱眉“就是心虚罢了,哪有那么多因果报应”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腰带“要这世上真有因果,就没有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的老话了”
舒舒看着他,见他真的毫无畏惧之心。
莫名想起“瘦马”
现下的九阿哥觉得那个是错的,鄙视买卖“瘦马”的人。
可是人的想法都会变。
买卖女子,联络权贵
不仅坏,手段还下作。
“有些事,没有办法证明有,也没有办法证明无”
舒舒组织着语言“心正则身正,身正则行正”
九阿哥见她一本正经模样,带了不赞成“好好的,你琢磨这些做什么别告诉爷,明儿又打算去研究什么修身养性的书想得太多了,人一上百,千奇百怪哪里还能各各是圣人不说别的,就说这郡主,当年十几岁的毛丫头,又是打小没爹的,少了管教,即将远嫁抚蒙,一时想歪了,也不稀奇说不得早就怕了悔了,才什么都扯到因果报应上”
舒舒看着九阿哥,带了恳求“反正我胆子小,就算早先不信这个,现下也被吓住了我不想以后跟她似的,愧疚难安,整日里想着是不是遭了因果报应”
九阿哥面上带了无奈,在舒舒身后拍了拍“好了,好了,别怕真是个不顶用的,平日里虚张声势的,什么都怕”
“反正爷答应我,以后真要不小心差池行错、亏欠了旁人,别瞒着我我想法子,吃斋念佛也好,舍粥施药也好,多做好事”
舒舒看着九阿哥,泪光盈盈说道。
九阿哥哭笑不得“爷又不是天生坏种,才不会干什么缺德事呢”
舒舒神色越发认真“爷本心是好的,或许阴错阳差呢”
说道这里,她顿了顿,举了例子“就像爷三月里看上钱掌柜,想要讨要过去使唤在爷眼中,这就是一句话的事儿,看上钱掌柜是他的福气,跟董鄂家开口要个人手也是没拿董鄂家当外人,给董鄂家面子可是换了立场,对于我来说,倚重的大掌柜被人盯上,不想给就被人构陷,贪上官司,冤枉不冤枉”
九阿哥面上带了不自在“那不是桂丹那王八蛋自作主张么最后你也没吃亏,还得了铺子赔偿”
“要是我只是寻常出身,抬不出福松这样的国姓爷出来呢要是银楼没有防备,账册不齐全呢爷想过这官司结局会如何会证据确凿,输了官司,坏了铺子口碑”
舒舒带了几分沉重。
现下的律法,只能在身份平等的人中间做约束与平衡。
身份天差地别,那律法就是一纸空谈。
九阿哥想起桂丹打着他的旗号压价买地之事,咬牙道“之前还没空出功夫收拾他,瞧着他的做派,不是一日两日养成的,郭络罗家在盛京还不知如何猖獗到时候坏了都是娘娘的名声”
“不过就是狐假虎威可是真做了坏事,没有人会埋怨狐狸,只会更憎恨给狐狸撑腰的老虎爷是皇子阿哥,以后也会封爵开府出来,身边会有更多的桂丹,到时候不知道要弄出多些孽债来算在爷头上”
舒舒说着,自己都带了无奈。
权势如刀,掌握不好,就是伤人害己。
九阿哥开始还不以为然,随后也带了郑重“放心,爷还能老吃亏不成有桂丹一回,还有千金坊一回,往后用人会盯着,不会叫人再胡乱糊弄了去”
舒舒晓得,一味的说教只会叫人心烦,立时满是信赖道“我信爷,爷最聪明了之前一时受了蒙蔽,也是因太重视亲情的缘故,信错了人”
九阿哥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那当然总不能老摔在一个坑里,那爷不是成了傻子”
舒舒叹了一口气。
敲边鼓,不能一次敲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