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叹气道“舍不得又如何打我开始读书,阿玛没少不放心我开始的时候,半晌半晌的在窗外陪着,可是从没拦过我不管是读书,还是射箭”
九阿哥带了不赞成“谁家姑娘这样养教导儿子也就如此了”
舒舒笑了笑“谁叫我是长女呢阿玛、额涅也没经验,肯定是听旁人家怎么养,就跟着学了,没想着分男女”
九阿哥依旧有些不痛快“那得吃多少苦头”
不管如何,到底将此事翻篇。
因为没怎么运动,就射了那几支,舒舒就换了衣裳,洗了洗手。
小棠来了“福晋,膳房预备得了,晚点要不要早些传”
舒舒望向座钟,还不到酉初。
不过夫妻俩在都统府巳初就入席,过了四个时辰也饿了,她便点头道“传吧”
膳桌摆上,比前两天的晚点要丰盛,四碗四碟。
四碟小菜中,一碟芹菜木耳,一碟金糕,一碟麻酱萝卜皮,一碟浇了料油的酱羊肉。
舒舒的目光在木耳与金糕上定了定,直直望向小棠“你定的单子”
小棠点头又摇头“奴婢还是按昨日的例拟的,两碟两碗,两荤两素还是灶上嬷嬷提醒,说是今儿爷同福晋用膳早,晚上这一顿小食当多预备些”
小菜中麻酱萝卜皮与酱羊肉是小棠定的,羊肉也是用的她的方子,就是料油是厨房早预备下的。
四碗中,八宝豆腐、酸菜炖老鸭是小棠定的,另外两道菜是红烧排骨、一道黄酒火腿鸡,都是浓油赤酱。
舒舒直接端起那道火腿鸡,在鼻子下闻了闻,放下后又拿筷子沾了一筷头红烧汁放在嘴里尝了,果然颗粒感分明。
小棠与九阿哥都发现她的异样。
小棠脸色苍白,连忙上前拉开舒舒的手,顾不得尊卑“菜不对,福晋让奴婢尝就是,自己尝什么”
九阿哥脸色铁青,望向膳桌,带了后怕,立时对外喊道“何玉柱,还不给爷滚进来”
何玉柱在廊下正与小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听到动静连忙进来“主子”
“快去太医院传刘太医”
九阿哥厉声说。
何玉柱吓了一跳,看了眼九阿哥,又去看舒舒,看不出两个主子有什么不对劲,脚下却不敢耽搁,立时就往外跑。
“慢着”
舒舒连忙叫住“再请两个妇人科的太医”
何玉柱望向九阿哥,见主子点头,一溜烟小跑着去了。
舒舒这才跟九阿哥解释道“爷同刘太医相熟,显然他是负责给爷请平安脉的太医,那是擅大方脉的”
九阿哥摆摆手“不用说这些,跟爷说,这膳食到底怎么了”
舒舒苦笑道“对爷妨碍不大,我吃了怕是三年五载的不用惦记小阿哥、小格格这道炖鸡,用的菜籽油;这道红烧排骨,放了柿子蒂,都是大寒避孕之物”
几日的温情,恍若梦中。
这里是皇宫。
倾轧陷害不缺的地方
九阿哥死死地望向那几盘菜,转头对小棠道“传爷的话,将膳房的人都捆了”
小棠踉跄着脚步出去了。
门口的小椿,已经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