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称他为老师,算是认可他成为家教的意思。
今天的书房多了一把座椅,显然是为家教准备,倪漾刚坐下就拿出一张试卷,说要考考他的反应能力。
不知道倪漾心血来潮又想出什么招整他,许闻洲照单全收。
倪漾用笔随机指向试卷上一道选择,许闻洲只是游览完题目便立即作答“a。”
印象中,许闻洲说话总是结巴,或者故意用“嗯”“哦”之类的语言代替回答,很少有这种简洁明了,吐词干脆的时候。
在他擅长的学习领域,许闻洲非常地自信,哪怕是个简单的字母,也能听出与平时的不同。
声音干净、清润,有种特别的少年气。
倪漾换了道题,指着题目看向许闻洲,那人不带任何犹豫地吐露答案“c。”
下一题“a。”
下下一题“b。”
让倪漾头疼无比的英文在他眼里仿佛小学作业那般简单,许闻洲几乎在第一时间作答,倪漾显然有些惊讶“这么快”
少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又被他自己藏起来“好了,吧”
点到为止,倪漾收起试卷说“可以。”
就在许闻洲松了口气的时候,又听到女孩调侃“看来许老师也还没做家庭作业。”
否则以许闻洲这个不懂变通的木头,怎么会爽快报出家庭作业的答案。
许闻洲神色一变,从书包里翻找出这周的家庭作业,发现手里的试卷跟倪漾刚才哪来“考验”他的题目一模一样。
“你。”许闻洲眉头紧锁,一双深邃眼神直直的盯着她。
倪漾举起双手,无辜眨眼“我可没有强迫你哦,是你自愿回答的。”
许闻洲彻底拿她没办法。
“上课”
许闻洲知晓自己语言障碍影响教学,就在书中做了大量笔迹,确保她能直接看懂。相对的,他这样备课会比正常人更麻烦、耗费更多时间。
倪漾没想那么多,拿钱办事天经地义,只觉得密密麻麻的数字符号让人看得头疼。她以后要读理科,目前着重辅导以后要考的科目。
倪漾的语气成绩不错,但她好像不乐意写八百字作文,每次考试都随心所欲,导致扣分较多。只要说通她完成答题,单科成绩排到年纪前十也没问题。
数学跟生物相对较弱,属于中等成绩,而英语和物理简直是灾难。
为了防止打消她的积极性,许闻洲计划先从数学跟生物入手,循序渐进让她适应补习。
然而倪漾的好精神并没有持续太久,每次来例假前两天最难受,倪漾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揉按小腹,这样才能稍微缓解。
“今天,学”许闻洲从书中抬头,一眼就看出倪漾状态不对,“你,身体”
“痛经而已。”倪漾毫不掩饰,也并不觉得羞耻,一切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
“休息,一下”许闻洲主动提议。
倪漾摇头“继续吧。”
她一向不肯在人前示弱,既然决定学习,就不会随便找理由荒废时间。
她相信自己可以坚持,许闻洲却无法看她继续这么难受“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