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金笑了笑,歪头回忆,“那日下着雪,乔公子看了陈记摆出的木牌后,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天元式计算得当之类高深的话,随后便掏钱买了一个牛皮纸袋离开”
“我印象颇深,后来我们董管事告诉我,这是青城山院乔山长之长子,颇通算筹,且前年以解元头名通过乡试。”
听闻有人闹事,刚从库房急匆匆赶来的董管事,莫名被cue,眼神中透露着“你在说啥”的困惑。
显金向董管事招招手,“董叔,我没记错吧”
董管事眼中困惑的光越发明媚。
锁儿急得想撂袖子,几欲替叔上场。
董管事脑子里过了过,忙点点头,“是是是这泾县谁不认识乔家公子呀青年才俊,年少成名,他来买盲袋,着实是我陈家之幸”
显金满意点头,又半侧身转向孙顺,勾唇浅笑,“我看您这两张纸上,没写乔公子的名字。您既没说谎,那您到底是否问过乔公子乔公子是没告诉您呢还是乔公子袋子里也没有呢”
孙顺嗫嚅厚唇,看向跟着他的几个倒数。
倒数们默默躲开,假装看不见老大求救的目光。
那可是乔徽诶
解元乔徽诶
下个三年即将冲击一甲进士的乔徽诶
这种人,怎么可能跟他们混在一起啊
他们是吃了豹子胆,才敢去大剌剌地和乔徽勾肩搭背拉家常,“欸徽哥,你也买袋子了你袋子里是啥啊”
倒数们想到这个画面,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气氛瞬间沉默了下来,隔了一会儿,人群里响起十分委屈的声音。
“好个乔徽自己也买了,还嘲讽我”
众人望过去。
张文博双手握拳,悲愤交加,像个被无辜背叛的怨妇。
孙顺突然想起什么,挺直腰杆,怒目圆瞪,“是了是了你说他买了,他就买了啊我还说他没买呢”
显金笑了笑,轻描淡写,“那去请他来吧。”
孙顺脖子前倾,像只胖蛙,一声“啊”听起来像“呱呱呱”。
显金抬了抬下颌,“你我二人争论不休,看官们得闲的可当场好戏慢慢看,可好戏终究要落幕,始终要出个结果,还陈记一个清白。”
看客们继续点头。
有过路的从商人家,看着显金的目光透露些许欣赏,侧身问身旁人,“这位小女子可是陈家的姑娘”
身旁人是水西大街上的木匠店主,认得显金,这小姑娘拿着个奇奇怪怪的样式说这叫“算盘”,请他帮忙做做看。
“是陈记纸铺新任管事,好像是陈三爷的女儿。”木匠加了一句,“但奇奇怪怪欸,这姑娘姓贺。”
路过商贾愣了愣,正想再作打听,却听这小女子继续道,“博儿,你既与乔公子相熟,便请他辛苦拿上袋子跑一趟吧”
被点到名的张文博略显犹豫。
他和乔徽的关系,依靠乔徽嘲讽他、他当场被哽住,回家因为没及时想出反击的话而痛哭流涕,来长线维系
显金看出张文博的迟疑,轻声附耳道,“劳您告诉乔公子,他若来,我就将这套天元式的解法告诉他”着重强调,“必不忽悠。”
做生意,当真脸皮要厚。
谁说一个事儿,不能忽悠两次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