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先告退。”张周觉得这是个机会。
你这個当丈夫的太没责任心,你自己说的,先前很多天都没心思顾皇后,把娇妻冷落在一边,怎么完成造小人的计划
所以你们夫妻俩赶紧二人世界去
也别耽误了我回家练体操。
“你不必走。”朱祐樘道。
张周尴尬道“陛下,涉及帝王家事,臣还是应避嫌。”
朱祐樘叹道“其实不用见皇后,朕也知她是来为建昌伯求情的,既然你想避开,那就先到外面去等。带秉宽去偏殿。”
“是。”
萧敬领命之后,给张周引路。
张周出了殿门,先到偏殿去等候,至于大殿那边在说什么,他并不知晓。
等皇帝再传召他回去时,也不过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而张皇后已经走了,看皇帝的神色,就好像妻子从来没来过。
“如朕所料,皇后就是为延龄的事”
朱祐樘言语之间还有些慨叹,“朕跟她明说,在二月廿二之前,延龄都还要在北镇抚司。皇后还问朕,如果确定发生地动,可能还跟延龄有关,朕该如何处置延龄此事朕没有回答她。”
言语之间,朱祐樘望着张周,意思是,你给朕出个主义。
张周心想。
这才是关键啊,你怎么早不问
光把人关着,说是亏待,但其实那叫坐牢吗好吃好喝的,如果不见外人就算是惩罚了,那大明的法度可真就形同虚设。
“陛下,臣也着实为难啊。”张周摇摇头。
意思是,我是好人,我从来没想过怎么惩罚张延龄的问题,因为我没针对他,所以陛下您问错人了。
朱祐樘道“既是上天警示朕未有识人之明,也是警告朕对张氏外戚过于纵容,朕总要做点事情,才能平息世人的议论。其实朕也并不是唉让朕不好说。”
既想惩罚,还不想惩罚过头,最好是自罚三杯,却让外人觉得“哇塞皇帝您可真是赏罚分明”。
张周心说,净想美事呢
张周道“陛下,无论是关押或是流放,都不适合用在建昌伯身上,那为何不让他去西北从军呢”
“从军”朱祐樘皱眉。
大明勋贵从军的多,但外戚从军怎么听都不靠谱。
他们会打个屁的仗,去了西北,就是不干正事惹乱子的。
张周道“王侍郎人在西北,估计一时半会不会班师,连朱知节在他手底下都能教得很好,让建昌伯去历练一番,何尝不可陛下不也说,平江伯陈锐不堪大用,想调他回来,但西北总还是需要有勋臣来镇守的。”
朱祐樘皱眉道“让延龄领兵,朕更不放心。”
虽然皇帝宠信张家兄弟,但他并不蠢。
让张延龄去西北领兵,那跟把西北丢给鞑子没什么区别。
到时绝对是,张延龄守哪丢哪。
张周笑道“很久是跟在王侍郎身边,给个名头,不给他调兵的权限便可。”
朱祐樘想了想,未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