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布一看就是用得极贵的丝绸,虽缠着她的手腕,却半点不勒手,柔顺清凉,仿若无物。
绸布另一头明显牵在孟戮手里,虞绾绾茫然不解。
“这是何意”
孟戮静默片刻,忽而冷嗤一声“以防某人被林鬼蒙了心,再行偏激之事。”
虞绾绾微顿,垂眸看向缠着手腕的紫绸,瞬间明白了过来。
孟戮这是怕她再寻短见。
习武之人感知敏锐,若她半夜稍有动作,孟戮便能通过这紫绸感知,将她救下。
一时虞绾绾心尖微热,像是小火炖上了温热的粥,沉默片刻后,她道。
“孟戮,其实我从未”
好一会,虞绾绾没有出声。
孟戮询问“从未什么”
虞绾绾一惊,脑海里想说的“从未心悦过林潮生”一事,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虞绾绾忙动了动手,发现自己还能掌控身体,这才从恐慌中稍定。
虞绾绾脸色微有发白,虽心有突疑,但孟戮现下等着她回话“没没什么”
“我不会再做傻事了,这紫绸用不上。”
“我不信。”孟戮斩钉截铁。
虞绾绾心里揣着方才的事,寻思这紫绸也不耽误睡觉,便也没再同孟戮多争辩“那就依你所言。”
过了会,她听见孟戮离去的脚步声以及关门的动静。
虞绾绾皱了皱眉,思索着方才的突疑。
而孟戮则抱臂站在内屋屋门外,目光垂下看向手中紫绸。
思绪回到那日虞绾绾为林潮生痛不欲生,将要寻死之时。
孟戮紧了紧手中紫绸,夜色中淡瞳幽深。
可后来发生的种种,却也透露着些微怪异。
打从虞绾绾醒来后,她没再提过林潮生三个字,不哭也不闹,还能好好进食。
而且刚刚,她说她不会再做傻事了。
可孟戮思绪刚过,他手中的紫绸便有了动静。
孟戮眼眸眯起,面色沉下,反手推门,不过几息掀开了虞绾绾的帷幔。
只下一刻,孟戮却微有愣怔。
却见虞绾绾整个身子蜷起,像是半拱的蚕蛹,白皙的小腿夹住锦被,手里抱着软枕,白瓷一般的小脸紧贴着软枕,沉沉睡去。
但下一息又松开枕头,手臂小腿张开,成大字摊在床上。
再一息又抱起枕头,左边滚了两下,然后又滚回了右边,像一只撒玩的白猫。
再下一息
虞绾绾身边的亲近丫鬟月画说,她家小姐端方守礼,就连睡觉都规矩老实,不动分毫。
孟戮
孟戮给虞绾绾盖好锦被,便卷着紫绸转身,却在转身之时,忽然被虞绾绾握住手腕,拉下。
下一刻,两只柔软的小手圈住了孟戮紧实的腰。
孟戮后背瞬间绷直。
耳边虞绾绾的声音响起“抱抱”
孟戮抿紧了唇。
“枕头。”
半晌,孟戮转头看向睡着的虞绾绾,夜色中的耳根有些隐晦的红。
也不知过去多久,孟戮冷晦的眸子微敛,他缓缓低下头,轻声道。
“说,抱抱孟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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