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妈妈,他这些年一个人在国外,也很孤单。”
大门紧闭的祠堂内,正午最炽热的日光打在男人跪得笔直的身上,汗水浸湿了白衬衫,后背被戒尺鞭笞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手机被徐女士拿走,秦墨甚至无法得知周梦岑的情况,外头安安静静的,连个来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
但也许,没有动静,便是最好的消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地上的影子终于歪斜拖出长长一条,汗水滴落在滚烫的地面,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身后的大门传来“吱嘎”声,被推开。
秦墨没有转身,纹丝不动的肩背挺括又孤傲。
徐女士呵笑“你小子倒是犟得很,能跪两小时,跟你秦家列祖列宗忏悔了”
秦墨声音依旧沉稳“回母亲,忏悔了。”
“那你倒是说说,都跟祖宗们忏悔了什么”
“儿子答应母亲,以后一定多带小梦和书颜回家。”
徐女士哼了一声“不用你带,你爱回不回,我想儿媳妇想孙女了自有安排。”
周梦岑若有似无笑了一声。
秦墨身子微怔,回头看了过来,撞进她含笑的眼眸。
周梦岑过去俯下身,低声笑说“妈妈原谅你了。”
比起她亲切自然的一声“妈妈”,秦墨更在意的是她眼尾红红的,像小兔子。
“你哭了”他抬手,指腹摸着她微肿的眼睑,满脸心疼,“抱歉,还是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周梦岑脸微红,拉下他温热的手掌握住,“妈妈对我很好。”
她有很多话要跟他说,还有妈妈写的那封信,想跟他一起再读一遍,可不是现在。
她能感觉到他浑身被汗水浸透,身子还有些滚烫,不知道这样跪两个小时会不会中暑。
可拉了半天,男人纹丝不动。
周梦岑抬眸看去,轻呼“你起来呀。”
秦墨淡声“起不来。”
“啊”
“腿麻了。”
徐女士呵了一声,不慌不忙“你等着,我去喊阿砚,抬个担架过来。”
说
罢,转身便离开了。
周梦岑忍着笑,尽力去拉他手臂“亲戚们都在,真要用担架,秦总你的面子和里子就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