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们回去后,都将家里的妻子或者心上人哄得开开心心的。
江逝秋哪里知道人间的花样那么多,就这么被秦渡骗过去。
当时他也是想学一学人间男人是怎么哄媳妇的,哪晓得地方不对,最后将不靠谱的秦渡几人打了一顿便走了。
说完,他恨不得发誓自证,“娘子,我真没做什么。”
季鱼嗯一声,说道“下次你再去的话,记得叫我。”
江逝秋呆了呆,迟疑地问“叫你做甚你也要去”
“是啊”季鱼笑眯眯的,“我也想找个漂亮的姐姐谈谈心,学一学怎么哄人,开心吗”
江逝秋警铃大作,将人往怀里一揣“娘子,咱们不学这个,我不需要。”
他很担心,听说那花魁很会哄人,万一娘子被哄走了咋办
季鱼听得好笑,到底没再纠结这话题,先前难得看他紧张,有些想逗他罢了。
她将脸搁在他怀里,说道“今天国师来找我了。”
江逝秋搂着怀里香香软
软的姑娘,有些心不在焉,“他找你做什么”
“他问我,你是谁。”
“他说,几个月前,天边出现一颗晦星,人间将有大灾。”
“妖鬼早已经降临人间。”
等她说完,室内静悄悄的。
季鱼看不到他的脸,不知他现在是什么神色,那拥着她的怀抱仍是那般温暖,像火炉一般,将她冰冷的身体烘得暖乎乎的。
好半晌,江逝秋说“娘子,别理他。”
他浑然没将国师放在眼里,纵使国师是除了季家人外,是唯一察觉到他身份有异之人。
但这并不足以让国师窥探到他的来历,纵使有所察觉也不能做什么。
其实国师今日过来,更多的是试探。
季鱼明白这点,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她问道“江逝秋,你会消失吗”
“不会”他肯定地道,“我为你而来,你在何处,我便在何处。”
季鱼抿起的唇角微微勾起,将脸又往他怀里蹭了蹭,终于安心几分。
其实国师的话,她也听进一些,正是如此,她无法像以往那般镇定,某些猜测让她难以安心。
只是
她伸手拥紧了他。
“娘子,别怕。”江逝秋以为她害怕,“国师尚不足以看穿我的身份。”
季鱼没有说话,靠在他怀里,在那似沉香又似香火的气息中,慢慢地睡去。
大概是被季鱼三堂会审过一次,接下来的几日,江逝秋都是早早回来,非常小心地不让外面乱七八糟的味道沾到自己身上。
季鱼看得好笑,没说什么。
镇妖司的那群下属们被折腾得很惨,听说去上衙时,都是肿着张脸去的,引来不少人侧目。
总算等到江朝山回来,江逝秋将镇妖司丢给他,安心窝在国师府陪媳妇。
这其间,没有人不识趣地来国师府,自然也没人打扰季鱼的清净。
转眼便到七月初七。
七夕乞巧节,也是年轻男女相会的日子。
江逝秋听说人间的七夕节后,兴致勃勃地说“娘子,听说七夕节有灯会呢,咱们也去看看吧。”
难得见他如此高兴,季鱼笑着应下。
得知他们要出门,伺候的丫鬟迟疑,最后还是通知国师身边伺候的童子,让他们告诉国师这事。
很快,童子传达国师之意,说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