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宁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不可置信地重复一遍他说的话。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思考过的,何时与你开过玩笑。”
与赵时宁满脸错愕相对的,是白琮月淡然的神情,好像不是在说青丘的帝君要入赘给一个凡人,而是在谈论中午饭究竟要吃什么。
赵时宁差点没站稳,被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头砸晕,就要栽倒在地上。
若是嫁给白琮月,也不过是青丘帝君的妻子,说得好听与他共享盛世,说难听一点到死也只是他的妻子。
但他入赘却不同,入赘了白琮月就是她赵家的人,那青丘不就也是赵家的青丘,白琮月的一切不就是她的了。
“你莫不是骗我吧我魅力有这么大吗能让你这样对我死心塌地。”
赵时宁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虽然觉得自己挺好的,但却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美人,能让白琮月自愿入赘。
她仔仔细细打量着他。
不过短短几日,他好像就变了许多。最明显的是从前他看着她总是带着虚无缥缈的笑意,看似温和实则傲慢,此刻他嘴上说着喜欢她,反倒眼中没有半分笑容。
“赵时宁,明明是你先三番四次撩拨我,为何现在反倒推三阻四起来还是说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白琮月也是初次喜欢一个人,他也不知究竟因何而喜欢,也可能没那么喜欢,他也说不清。
“不行,你必须得说清楚,我若是真与你成婚,你入赘到我家,我得搞清楚原因吧,不然我心里不踏实。”赵时宁主要还是怕他以后后悔,又知道她还有两个孩子,再闹出什么悔婚逃婚的戏码。
“若是真要说一个原因,你摸我尾巴那晚,生平第一次我有了欲、望。”
白琮月这话说得也不是很直白,赵时宁琢磨了半天才渐渐反应过来,睁着眼睛要看向
“不许乱看。”他难得有些恼了,连忙掐了个决,将自己湿掉的衣袍烘干,不让她生出别的非分之想。
“帝君,你怎么变了呢。之前是谁口口声声说要真心换真心,现在反倒说出这个理由,再说了你都一千多岁了怎么可能第一次”赵时宁也不知该如何说,但就是不敢相信,但凡是正常人怎么可能不会有欲望。
“是你非要我找个理由,如今我说了你却又不信。”
白琮月活了一千多岁,幼时在三生天听经听到了五百岁,从未体会过何为情欲,更理所当然认为欲望是肮脏的东西。
还是赵时宁教他学会了何为欲望。
那晚她枕着他的尾巴,他用光了力气去隐忍克制最后没忍住轻轻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他也分不清他对她的感情是何,只知道只能是她。
他已经过分克制自己,一次次没有如她所愿,但只是见到她与仙侍在一块就发了疯嫉妒。
以至于三番四次做
出自相矛盾的事,一面拒绝,一面又忍不住靠近。
“主要是这个原因也太不可能了。”
赵时宁以己度人,还是难以想象。
白琮月沉默半晌,“我只知道与你在一块我的心总是跳得很快,我情不自禁想与你亲近,这算是理由吗”
“勉强算是吧”赵时宁语气不太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