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间都挺宽敞的。
姜母名叫叶琴,长得与叶洁七分相似,但气质不同,一个短发英气,一个长发贤惠。
她看见苏鸢,满眼喜欢,“早听说你长得好,没想到真人比想象中还俊俏。”
因她和叶洁长得像,苏鸢倍感亲切,除了礼貌寒暄,还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礼物分给每个人。
是肥皂,在这里属于稀罕货。
体谅她一路奔波很辛苦,叶琴把她安顿好后,没再打扰。
东北农村睡的是火炕,摸起来硬硬的。苏鸢把行李中的棉被拿出来,平铺在炕上当褥子,再铺一层草编凉席,然后坐上去感受。
软硬适中,刚刚好。
炕边还摆放着一个炕桌,是用来吃饭和学习的。
她见行李都整理得差不多了,便从挎包里掏出信纸和钢笔,给远在京市的李朝阳写信。
卖风扇的钱,属于傅墨白那份,她没带走,放在文燕那里。
想着以后可能不会再见,她希望李朝阳能帮忙把钱交给傅墨白。
等写完信再抬头,刚好叶琴端着几块西瓜敲门进来了。
对方瞧见炕上的信,打趣道“怎么在给对象写信呢”
“”
苏鸢愣怔几秒,想起在马车上的谎话,不禁嘀咕这姜松忒大嘴巴了。
“不是对象,给朋友写的。”
说着,她折好信装入挎包里,给西瓜腾地方。
叶琴走近,放下瓜盆,不小心碰掉桌上的钢笔,落到地面的瞬间,吓了她一跳,“哎呀,都怪我不小心你快看看坏了没”
苏鸢动作迅速,立即弯腰捡起钢笔,只见笔尖劈开了,不能再用。她的心揪痛一下,却不能表现出来。
叶琴也看见它坏了,特别不好意思,“鸢鸢,真对不起这钢笔多少钱我赔给你。”
“不用,我改天拿去修一修就能好。”
苏鸢盖上笔帽,把它小心翼翼地收好,心情依然很难过。它是几年前,傅爷爷送给她的礼物,如今老人不在了,这是唯一的念想。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南方军区。
傅墨白穿着一身绿色军装,高大挺拔,伫立在那里如同一棵挂着雾凇的柏树,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质。
他紧抿薄唇,目光凛冽,第一次有耐心听孙小虎的喋喋不休。
电话那端“墨白哥,你听没听我说啊鸢姐那小身板怎么能去东北吃苦呢不如你想办法把她调回来吧”
“她是个成年人,会对自己的决定负责,你不用操心。”
他依旧面无表情,冷声冷气,像是结了霜,冻得孙小虎哑口无言,赶紧随便编个理由挂断电话。
一个小时后,傅墨白出现在领导办公室,提交自己的申请报告。
对方接过申请书,足足看了三遍才开口“你想去龙江省为什么”
按原计划,他这次立功回来是要调任西南军区镀金的,等过几年就能回京。
现在计划被打乱了,对方拍案而起,“想想你爷爷生前的嘱咐,别做一时冲动的事。把报告拿走,我不同意”